当他们找到杨雄时,这位西川总督正在主持审判。
广场中央搭起一座高台,总督大人坐在上面俯视嫌犯们。
他左边矗立着一具处刑台,好几颗人头堆放在旁边,鲜血也未清洗。
林成还注意到地上有四具尸体,其中一具比较新鲜,其余三具显然有段日子了。
某只大胆的乌鸦正从烂透的死尸上叼出一丝丝肉来,其他乌鸦因为聚集的人群而散开。
杨雄本人身着铠甲,巨剑柄从左肩后面突出来,威风凛凛。
守卫队长上前,在杨雄耳边说了些什么,后者扭过头,向林成点头致敬,随后继续他的审判。
“好你个龟蛋,居然无视我家主公!”许褚一看这情况就不乐意了,“主公,让属下好好教训他一顿!”
“憨子,别胡闹!”林成呵斥道,“先等等再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杨雄身上好像有某种气质,让林成十分佩服。
可以这样说,林成已经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法:招揽杨雄,为己所用!
一个身穿粗布衣的年轻人被带到了广场中央,“大人,我没害人!”林成听见他说,“我只不过是捡到了一些碎银而已!”
“捡还是偷?”杨雄严厉的问道,“偷盗要砍掉一根手指,说谎要被割掉舌头!”
“啊!!!”那年轻人吓得脸色苍白,“大夏律不是这样的!说谎哪有割舌头的刑法?”
杨雄冷笑一声,“你害怕?这就说明你在撒谎!”他说道,“来人,割掉他一根手指,然后把他偷掉的碎银物归原主!”
小偷脸色惨白。
卫兵们抓住他,他虚弱无力地反抗,仿佛已然残废了一般。
“很聪明!也很果断!”林成暗道。
接着便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被指控勾结西川土司。
“大人,不关我的事啊!”那老人哀求道,“我儿离开西川城,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
“有人看见他与西川匪徒为伍!”杨雄道。“为此,你作何解释?”
“啊…”老者惊慌道,“就算我儿与西川匪徒为伍,我又何罪之有?”
“哼,前几日你带着数百斤粮食离开西川城。”杨雄道,“请问你是拿出去卖了,还是资助匪徒?”
“大人…我!”老者想反驳,却一时间想不到说什么。
杨雄听够了,“此人通敌。来人,将他叫绞首示众,尸体挂在官道之上!”他站起身。“到此为止,其余人押回地牢,明天我再处理。”
听闻此言,林成顿时一惊。“雷厉风行!手段严酷!”他暗道,“但在如此混乱的西川,就应该以这样果断的处事手段,才能起到威慑作用!”
接着杨雄挥手招呼卫兵队长,林成便走过去。“杨大人!”他出声道。
“信国公,缘何……大驾光临?”杨雄回礼道。
“我已不是信国公。”林成道,“我奉陛下旨意,前来西川,协助大人平定土司之乱!”
“哦?陛下居然对你动手了?”杨雄看起来并不意外。“呵呵,林大人,我念你也是一条汉子,也替我大夏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为此,杨某给你指一条生路。
走吧,离开西川,逃命去吧!”
林成眯起眼睛,“杨大人,何出此言?”
“呵呵,你当真不知道?”杨雄笑了笑,“林大人,您的项上人头,值钱得很啊!”
林成怔了一怔,“杨大人收到什么信息了?”
“没错,很多!”杨雄的声音锐利,“最诱人的一条,是同意我在西川拥兵自立!条件就是,将你无声无息地除掉!”
听到这话,许褚猛地抽出利斧,“好你个龟蛋,竟敢加害我家主公,看我劈了你!”
“许褚退下!”林成连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