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琴听着,这心里也是烦了、恼了,于是她也就回了句:“那个驴日的刚刚不是走了么?”
“你说啥!”咱们的陈屯长猛的一怔。
李晓琴则是回道:“老娘说啥你没听见呀?老娘说,那个驴日的刚刚不是走了么?”
“你说是……徐镇长!”咱们陈屯长只觉一时晴天霹雳的似的,眼前一阵懵黑!
而李晓琴又是回道:“就是他,你去杀了他吧!”
李晓琴之所以这么的说,那自然是因为她也看出来了,自个的男人惧怕徐镇长,他还想着巴结着徐镇长令自个升官呢,所以她觉着他不敢对徐镇长怎么样,所以她才故意这么说的、故意这么来气他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之后屯长二话没说,扭身就奔堂屋后方的厨房走去了……
李晓琴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瞧了一眼,心想他个老东西跑去厨房干啥呀?
就在这时候,只见咱们的陈屯长提着把菜刀走了出来……
忽见这么的一幕,李晓琴被惊吓得面色惨白的惊叫道:“你个老东西要干啥!”
然而,咱们的陈屯长压根就没有去理会自己的女人,只顾火冒三丈的冲出了堂屋,目光凶凶的提着把菜刀穿过门前的禾平,直奔徐镇长追去了……
此时此刻,咱们陈屯长心里这个气怒呀,心说,徐启明你个驴日的,你他娘不但睡了老子的女人,且还要老子投你的票,让你个驴日的当镇委书记?我陈安庆再怎么窝囊,也不能受这等窝囊气呀!卧槽,我他娘这就让你徐启明个驴日的去阴曹地府当小鬼,哼!
李晓琴瞧着,她惶急跑出了堂屋,一边扯着嗓子嚷嚷道:“你老东西死回来!”
她之所以如此着急,那自然是因为她怕自家男人追上徐镇长,与徐镇长当面对质。
想想,人家徐镇长可是无辜的。他压根就没有跟她李晓琴发生啥。
所以这李晓琴更是害怕自家男人真给徐镇长几刀。
……
在地里干农活的屯民们忽见屯长提着把菜刀气凶凶的沿着屯道走来,他们一个个瞧着,都一愣一愣的,心想这是咋了?咱们屯长这是唱的哪一出呀?他这是要干嘛呀?
离道边较近的李贵生忙是问了句:“陈屯长呀,你这是要去干嘛呀?”
屯长像是压根就没有听见似的,没有吭声,只顾一股脑热的瞪圆着两只红眼珠子,提着把菜刀大步的朝屯口那方追去……
屯民们瞧着有点儿不大对劲似的,忽然,在地里干活的张富贵丢下手头的锄头,扭身就奔屯长追了上去。
随即,只见张富贵跳到屯道上,一个闪身,就正面挡在了屯长的跟前,惶急道:“屯长,究竟咋了?啥事呀?”
屯长见得张富贵挡住了他的道,他则是恼道:“张富贵你个狗日的闪开!没你啥事!你去干你的农活去!”
“不是……”张富贵忙道,“屯长呀,你听我说,我就是想问问你都咋了?”
“哎呀!叫你闪开就闪开了!”屯长急得脖颈鼓鼓的。
瞧着屯长那样,李贵生忙是冲张富贵说了句:“那个……老张呀,屯长要你别挡道你就别挡道了吧。”
忽听李贵生这么的说着,张富贵愣了愣眼神,然后也就转身让开了道来,闷闷的心想,屯长他个驴日的这究竟都是咋了?咋突然这样呀……
……
一会儿,当咱们陈屯长提着菜刀追到屯口的山丘上时,只见徐镇长已经渡船到了江中了……
望着远处江面上的那一艘小船,咱们陈屯长心里这个急呀,一边奔屯口的码头跑去,一边挥舞着手中的菜刀嚷嚷道:“徐启明你个驴日的回来!”
江中,坐在船头上的徐镇长回头望着屯口的江岸,见得屯长急得像一只猴子似的在江岸上奔窜着,也听不清他在嚷嚷啥,于是他也就大声问了一声:“老周,你说啥?”
“我说你个驴日的回来!”
“啥?还有礼品没带?下回吧!”
“我说你个驴日的回来!”
“我听见了,你说还有礼品没带嘛,我说下回吧!”
“……”咱们的陈屯长正急得扯着嗓子、脖颈鼓鼓的嚷嚷着,忽然‘噗!’的一声巨响,只见一阵水花溅起……
咱们的陈屯长一脚踩空,跌入了江水中!
待咱们的陈屯长浮出江面后,整个一副落汤鸡的模样,相当气郁的喷了一口水出来:“卟----卧槽!你徐启明个驴日的!我就槽你仙人十八代的!还礼品呢?礼你仙人个板板呀?”
随即,咱们的陈屯长一阵慌乱:“呃?我的菜刀呢?菜刀哪儿去了呀?他娘的,我的菜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