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清金麻子老泪纵横的一张脸。
他心一沉!咬牙问:
“怎么了?你哭什么?”
金麻子头都没抬,伤心地说:
“你手底下哋人让我告诉你,从衣服和血迹已经可以断定,就是女娃儿哩。现在,只要等着骨肉鉴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就行哩。”
傅程训只感觉脑中漆黑,一口腥甜涌上口腔!
“咳咳……”
“哎呀,你怎么吐血哩!快,快进屋里躺着,我去给你熬点药……”
——
救援的情况传到北城。
血液鉴定的结果,程筝已经知道了。
她流了整整一天的泪,眼睛很痛。
傅砚洲心疼她,可他束手无策。
因为程筝根本就不让他进病房的门。
她说她不想看见他。
他只能守在门口,看着他父亲、他女儿,以及程筝的朋友们安慰她。
到了晚上,程筝让人都出去了。
她拨通了,阿训的电话。
“妈……”
听见儿子嘶哑得厉害的嗓音,她用力压住喉间的酸胀,用正常的声音说:
“阿训,厌厌会回来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嗯,妈,我等她。她一定会回来的。”
“对,没事的……”
“妈,等她一回来,我就娶她,让她,做我的妻子。”
“好,妈支持你。你谁都不用怕,你就做你自己,就做你想要做的事,娶你想娶的女人。”
“嗯。妈,我这辈子,就娶她一个,别人我谁都不要。”
“好……”
程筝嘴巴苦涩得厉害。
她明白,她儿子的意思是,只要厌厌一个。
如果厌厌不在了……他,他就一个人过完一辈子。
……
挂断电话后,傅程懿站在门口,满脸脆弱,眼眶濡湿,鼻子红红的。
程筝看见,心一痛。
她伸着双臂,柔声说:
“懿儿,来,妈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