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醒了?”
“小沈警官。”
沈谈注意到婆媳二人的脸色不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李秀兰声音虚弱。
“我——”
“妈!”
王颖然快速地打断了李秀兰。
“以林的案子沈警官得避嫌,您不要为难人家了。”
王颖然的语气有些僵硬。
沈谈站在她的身后,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表情,却也看到程母在和王颖然眼神对视后的无措。
“您放心,以林不会有事。”
沈谈将婆媳二人异常的态度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他一边安慰程母,一边又将买来的午餐放在陪床的床头。
“小然,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先吃点吧。”
王颖然摇摇头。
“我吃不下。”
“这个时候你更加应该照顾好身体,如果你也倒下了,那以林只会更加担心。”
沈谈将饭盒往前送一送。
王颖然犹豫了一下,随后缓缓伸手接过了饭盒。
床边只剩下了沈谈和程母。
程母虚弱的看着沈谈,眼里有苦恼,也有复杂,更多的还是探究。
人是矛盾的集合体。
如果说程父给程以林带来了的伤害终生难玩。
那么他给李秀兰带来的,只多不少。
“那个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见李秀兰始终惶惶不安却又不敢开口,
沈谈试探着提了一句。
果然,李秀兰的表情变得激动起来。
“他,他没死?”
沈谈摇摇头。
李秀兰闻言松弛了许多,可很快,她的眼里又露出了痛苦和挣扎。
“这个畜牲……”
程母的情绪在沈谈看来十分复杂。
她对那个所谓的丈夫有恨,却又不那么恨。
或许对于李秀兰来说,来自丈夫的暴力是一段伴随半生的沉疴,骤然拔除,也连带着拔走了她过往的一半生命。
“小沈警官。”
李秀兰微微抬头,面带哀求地望向沈谈。
“如果他没死,以林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
沈谈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