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竞贤皱眉。
“韩阅川,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你想要的彻查,不是我们这个级别能批复下来的。”
韩阅川笔直地站着。
“那我自己查。”
“你自己查什么!”
陈竞贤有些想不明白,韩阅川这个通透的人为什么总是在这种事情上面钻牛角尖。
“陈姐,我怀疑我们支队里有内鬼。”
“哟,大事。”陈竞贤眯眼,“谁啊。”
韩阅川一噎,“那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什么?”
陈竞贤的反应让韩阅川哑口无言。
“你可以在外面放线人,那别人在我们里面插钉子自然也正常。世界这么大,我们走明棋,自然有人走暗棋,你这举报在我这无用。”
“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陈竞贤挑眉,“我知道什么,你小子想套我话啊?”
“没有没有。”
韩阅川立马老实。
“我和你说,你可别给我自作主张,最近几个案子你要有兴趣想深挖我不反对,不过,不许上头。”
韩阅川老实得点头敷衍。
“知道了,时机没到我不会冲动的。”
“那就好。”
陈竞贤看看表,“行了,你也别杵着了,最近没案子,你把去年没休的年假都休了吧。别总一天天在办公室呆着,年轻人多出去社交社交,也促进一下经济发展。”
韩阅川挖着耳屎开始装聋作哑。
“我先走了。”陈竞贤一边换外套一边拿着东西往外走,“子越放学了,今天我得亲自接他。”
“行,姐,明天见啊。”
*
陈竞贤一直都觉得自己虽然没有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却还是尽可能给了他陪伴。
半大的小子,很多时候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作为母亲,特别还是没有抚养权的母亲。
陈竞贤和儿子的相处总是透着一种疏离和麻木。
“今天上学怎么样?新学期你们重新分班了吗?有没有换老师?”
顾子越捧着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汤。
“都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
陈竞贤看着神色平淡的儿子,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子越,你是不是怪妈妈今天接你接晚了?”
顾子越喝汤的手一顿,有些茫然的抬头。
“没有啊,妈妈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