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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少爷带着李花儿,依旧从学堂后门进去,绕过厨房,到了沈珩的屋子。
小喜守在门外。
而屋内,沈珩正懒怠地斜在地席上,问吴大少爷些书里的问题。
问的是《春秋》。
问话的人态度咄咄逼人,答话的人却温文尔雅,对答如流。
沈珩更不开心了。
看见李花儿进来了,沈珩把书一掷。
“都这时候,你还有闲心赚钱?”他似乎把对吴大少爷的讨厌,一股脑都发在了李花儿身上。
李花儿颇为无语。
“不赚钱,难道天天守在家哭?”她笑了起来:“上次不是告诉七公子了吗?我还要到京城开铺子呢。
吴大少爷看了她一眼。
去京城?她要去京城吗?
沈珩显然气儿不顺,哼了一声,指着吴大少爷。
“他说打探了一些姓钱的消息,你自己问着他吧。”
说罢,翻了个身,竟然躺在了地席上。
吴大少爷早就习惯了这位先生的态度。
吴小少爷此时心想李果儿,又听说李花儿要进京,心里烦乱极了,也不管这些。
而李花儿则有些吃惊。
她还以为沈珩要来告诉她,追查凭证的时候,勾连出了军饷的事情。
想着,她看了吴大少爷一眼。
吴大少爷示意她坐下,温柔道:“前些日子我去彭县,打探出了些钱掌柜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李花儿跪坐在一个蒲团上,道:“大少爷请说。”
吴大少爷道:“说是那个钱掌柜本就有些好色,又有些迷信,信那……”
他顿了顿,似乎这话很难说出口。
沈珩背对他们,嗤了一声:“采阴补阳的把戏,有什么不可说的?”
李花儿不觉得如何,吴大少爷却先脸红了。
“是,就是这样子的把戏,”吴大少爷继续道,“前些日子,看了什么书,信了要找七八岁的小女孩延寿的事情。”
李花儿眉头皱了起来,安静地听着。
吴大少爷又道:
“你二叔听见他这个心思,就说起了李果儿。而恰好,这个钱掌柜因为你做木器的时候,派人留意过,两下相合,才有了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