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人,都看着他。
沈珩不理别人,而是对外面叫了一声:“小喜。”
小喜听见了,急忙进来道:“公子。”
沈珩道:“上次那个货郎,你还记得在哪儿吗?”
货郎?李花儿想着,难道是和温寡妇一起的那个货郎?
小喜抱拳:“知道。”
沈珩拜拜手:“去和章爷爷说,再去寻那货郎。”
小喜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李花儿忙问:“七公子,这是……”
沈珩却又烦躁了起来。
他挥挥手:“走走走,说个话都要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人,下面的话听了更不好意思了。”
这个话,是冲着吴大少爷的。
吴大少爷有些尴尬,只好起身:“是,学生告退。”
说罢,拉着想在这儿听消息的吴小少爷,向外走。
吴小少爷不敢违抗,只好不情愿地走了。
等吴家两个少爷退出去,沈珩又闷气地打量着李花儿。
看得李花儿一脸莫名。
“走走走,你也走。”看了半天,沈珩也对她下了逐客令。
李花儿皱着眉头,却不动。
沈珩看她不动,就不耐烦道:“快回去赚钱吧,有些话,你个没出嫁的姑娘听什么?”
李花儿白了他一眼:“七公子,我只有一个事情想问。”
“快问。”沈珩继续不耐烦。
“这次的军饷事情,和您追查凭证来历,有关吗?”
沈珩脸色顿时就黑了。
“有关系没关系,也和你没关系。”他气到。
李花儿明白,这就是真有关系了。
……
沈珩确实看李花儿不高兴了。
他知道吴大少爷查钱掌柜,就让小喜跟着去了。
查来查去,却真的只是色迷心窍而已。
如此来说,那凭证的来历,想要证伪却也简单了。
谁知道就在他不将此事当事,让小喜自己去查的时候的当天晚上,小喜就脸色煞白地回来,说顺着那假凭证,竟然查出了军饷的案子。
太子当天晚上就回到了平水州,让沈珩务必照顾好温奴。
沈珩愣了很久,气笑了。
太子和他,在平水州寻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了口子。
偏偏这丫头自家一件窝里斗的事儿,就把表面平静了十多年的平水州,撕开了口子。
可是,他不想太子这么早就被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