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海莞尔一笑,如今各个势力齐聚京城,眼线众多,防是防不住的,那就反其道而行,坦坦荡荡的,让所有人都看得见,这样一来,暗地里的文章就好做啊,
所谓的灯下黑也不为过,至于其他王府的行动,想必也是一样,除非是,西王宫家,和南王郎家,他们两个异姓王爷的车队到了,要么带头进去,要么最后进去,等还是不等!
“老师说的不错,越是捂着,他们越是要看,还不如大大方方拿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何最后,西王宫家,还有南王郎家,也要上供呢?”
周正白显然极为想不明白,他们这些王府做事,本就是带有目的,太上皇那边,已经去宫里见了,虽然太上皇没说同意不同意,可是那一夜的话语,里外算是默认,西王和南王同时来京城,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呢,
“哈哈,世子算是长大了,学会去思考,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许在咱们各地王府,准备车驾动身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毕竟养的眼线,可不是吃干饭的,另外,动静着实有些大了,把手上酥饼一口吃完,咽下去,笑了笑;
“世子,你想想,既然知道了,咱们还都是打着尽孝的名义,你说西王宫家还有南王郎家知道后,会无动于衷,只怕京城的北王府,和东王府的那些人,早就等着咱们进城,一块上供了。”
范文海眼里闪着莫名的寒色,俗话说四王八公,这四位王爷可是吃人的老虎。
郑王世子周正白,张了张嘴,似有所悟,未在言语!
此时,
摊位旁的百姓,有多挤了挤,往后退了许多步子,只见洛云侯府的游骑兵,领头的一人高举红布,后面几人端着托盘等物,举着旗子跟在后面,一连多少队伍跟了出去,消失在街口尽头,
而侯府西边的西台上,江班主在后面,和自家女儿商议,如何去说这些话,
“闺女,侯爷刚刚让咱们去抹黑昆曲的水磨腔,为父心中还有些忐忑,要知道江南那些人,别的不行,嘴上的功夫,一个顶三,咱们小小戏班子,如何口出狂言,”
谁知坐在那想着曲谱的栗姬,好像没听明白一般,回道;
“让你说就说呗,女儿都觉得水磨腔不怎么样,虽然有着江南柔弱,但不太适合北地人听,女儿要是改得好,可比他们强多了,就算有人闹事,就去找侯爷去。”
这一番话,说的江班主哑口无言,不知女儿是真的有信心,还是说话说蒙了,不过想到女儿自小聪慧过人,比自己强多了,
也罢,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索性从乐师那,借了铜锣拿在手上,
“噹”
的一声敲响,就上了高台,开始大言不惭的嘲讽一番;
“诸位老少爷们,刚刚唱的是江南昆曲水磨腔,听说是白鹿书院山长研墨时候,琢磨出来的,要小老二说,这曲调不过如此,只能合适那些娘们头听,酸软无力,对不对!”
说话的时候,一些江湖的浑话都喊了出来,能敢说水磨腔是娘们听的话,在京城还是头一回,不少学子还没反应过来,
好事者的百姓,哪里管那么多,起哄吆喝的大有人在,
也不知谁附和一声,喊道;
“对啊,我说怎么听的不顺耳,给娘们听的,那不就是了!”
“哈哈,哈哈,”
台下轰然大笑起来,旁若无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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