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
祭拜完的锦乡侯廖大平,拉着贾赦的手,拍了拍,
“贾恩侯节哀,把敬蕙的身后事安排好,风风光光大葬,是眼下紧要的,其他的事,容后再议,另外,”
锦乡侯指了指不远处的门外,叹了口气,
“恩侯有福气,家门能有此女操持,在整个京城,羡慕不少老亲啊,本侯就不成了,人老了,府上尽是碌碌无为者,哎。”
一听锦乡侯的夸赞,贾赦脸色顿时有些激动,赶紧回道;
“侯爷的话,恩侯谨记于心,府上的事,都是老太君操持,做儿子的惭愧,”
贾赦此时也有了一丝愧疚之心,说完话,瞧着二弟那边,围着一圈的文官,心中瞬间,那一丝愧疚之意就没了踪影,联想刚刚进来报喜之人,贾宝玉恩科高中第三甲,以后哪里还有自己的位子。
“贾恩侯不必妄自菲薄,以后的日子,谁也猜不到不是,行了,话也不多说,老夫先回去了,”
“侯爷慢走,”
客气一番话之后,锦乡侯犹自望了望西边的荣国府,一是感慨老太君的厉害,另一个,就是感慨,京城王家的王子腾,看的远啊,走一步想三步,看来,勋贵老亲,还是要多走动的。
锦乡侯一走,留在后面的川宁侯苗大勇,也不再逗留,合着寿山伯于立山一起,也走到近前,叹口气,
“贾恩侯节哀顺变吧,此事,我等勋贵老亲,尽皆知晓,但是恩侯可明白,朝堂之上,如今不也不太平,各地藩王上供的车队,已经在路上了,就连西王宫家,和南王郎家的车队也来了,所以,现在京城还不能乱,”
东川侯能说出此话,也是看在勋贵老亲的面子上,提点一番,之前眼看贾家走了下坡路,谁知,宁国府因为此事,虽然断了主家,可是荣国府那边,却蒸蒸日上,有了复起之色,并且,就在刚刚的时候,报喜之人的话,谁没听到,文臣武将,可被荣国府都占了,不愧是史老太君,
贾赦矮着身子,抱拳回道;
“侯爷说的是,如今贾家遭了难,有了难处,有些话和事,不得不做,实属无奈,各府的帮衬,荣国府铭记在心,俗话说日久见人心,定不会忘记的。”
贾赦也不敢多言,东川侯所言,说是给荣国府有了帮衬,但帮没帮,也只有他们心中清楚,宁国府能落得如此地步,也未必没有他们的推手在里面,毕竟贾家要是势弱了,能分的也就是他们在京营的老亲故旧,
这一点,贾赦就算再没心思,也知道这些,毕竟儿子入了京营带兵,能这么顺利,还不是靠着以往的情谊所在,以后,说不定还要指望着那个兔崽子呢。
东川侯摸了摸肚子,说了一下安慰的话,而身后的寿山伯则是一言不发,毕竟他们伯府,也无人任职朝堂,在家不过是一个闲散的伯爷,日子过得舒心就成,朝堂那些争权夺利的事,与他无关系,
只不过东川侯那些假惺惺的话语,也让寿山伯听不下去,什么叫无能为力,顾全大局,不就是软弱可欺,有利可图就上,无利可图就下,脸面都没有了。
直接一抱拳开了口,
“贾恩侯不必客气,我等勋贵同气连枝,有事就说一声,虽然寿山伯府,无官无职,但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顾不得所谓的脸面,大局,只要有事商议,定然帮衬,绝不推辞,枉做小人儿!”
一番话说的刚正不阿,气势斐然,让那个贾赦心中一动,原本还有冷的心,好受了许多,脸色一正,抱拳回礼,
“寿山伯客气了,你我两家贵如兄弟,如何提起小人之事,你能来,为兄心中感激不尽,招待不周,多包涵。”
二人一番客气,让东川侯一时间下不来台面,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刚刚所言的话语,宛如一个笑话一般,如何还能待住,遂告辞离去,显然有些闷气在心里。
贾赦本想再说一些话,却被寿山伯于立山拦下;
“恩侯,随他去吧,勋贵,也不是以前的勋贵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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