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畅跟前没有人了,那人才走过来。高畅一皱眉,认出来了,来人是泥鳅。高畅立时警惕起来。
“高姑娘,我找小东家有事。”泥鳅脸通红,似是用了很大的勇气说的。
“啥事?”高畅没好气的问道。
“我想······问问小东家铺子里,还,缺人么。”泥鳅看出高畅不待见他,自己以前做的事任谁都不会待见的,因此只装作不知。
“啥?”高畅几乎是喊出来的。
这不神经病吗,害歌儿害她们铺子,这才过去几天那,竟然跑来找差事。本着“和气生财”的店训,高畅冷着脸,还是回了句:“你等着。”就往后院去了。
后院大家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
高歌练了会儿左手使鞭子,她现在在努力开发右脑,右手会做的事也强迫左手做。这鞭子越来越不趁手了,如今她蹿个头了,鞭子短了不说,高歌觉得太轻了,简直就像玩具一样。
要是有一条顺手的鞭子就好了。
练完鞭子,洗了把脸,高歌窝在自己炕上研读医书。边读边做笔记,起初她想用简化汉字记录,那样又快又便利。想一想还是别了,万一被有心人看了去,将是个不小的麻烦。
突然听见有人拍了拍门,高声喊她,“歌儿,开门。”
听出是高畅,忙将书锁进箱子,把钥匙塞进腰间挂着的荷包里,才打开门,问道:“三姐,有事儿?”
高畅示意屋里说。高歌见高畅小脸儿紧绷,就紧张起来。拉着高畅进到屋里,随手关上了房门。
“那个泥鳅,你还记不记得害咱的泥鳅?”高畅急急地问。
高歌点点头,“怎样呢?”
高畅嘲讽的笑了笑,说道:“他竟然来找你谋差事。”
高歌也是没想到的。
听说自那日过堂后,这泥鳅倒是改变了不少。那段时间食客们没少谈论他,说他不再与那些狐朋狗友来往,有找他干以前勾当的,都被他拒绝了,只一味在家里教娃些拳脚功夫。他娘托人求了给大户人家浆洗衣物的活计,每天去做工挣些个嚼食。
高歌不晓得他为什么来找自己谋差事,听听他怎么说吧。
高歌和高畅到了大堂。泥鳅正在店门口站着,见高歌来了,不禁局促起来,两只大手时而互相搓,时而下垂努力抠大腿。
高歌不冷不热地问道:“泥鳅叔,你找我?”
泥鳅万没想到高歌还称他一声“叔”,自觉羞愧担当。
“小,小东家,你店里还雇人不?我想来做工。”泥鳅眼巴巴的望着高歌。他为了银子险些害了这娃娃一辈子,她竟然还愿意喊他一声“叔”,这让他无地自容,也更加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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