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
牵手?
接吻?
不知道。
总之就是想靠近,每夜凌晨两点都习惯性的听一下外面有没有动静,没有就辗转难眠的睡,有了就立刻拉灯,平静安详的睡。
“寸头哥说对了吧。”寸头唉的叹息一声:“倒不是寸头哥说人坏话,只是吧,像路边的花,好看归好看,你每天路过的时候看看就行,千万别想摘回家,一吧谁知道那花有没有毒,二吧,谁知道那花喜不喜欢你那,指不定……哎,花不会跑,人比花复杂多了。”
“可是那天是你说,你相信她不是那种人。”盛西下意识想反驳。
希望能从别人的嘴里得到一句赞同的话,只要一句,他怕是也不会这么纠结。
“对啊,她确实不是卖身求荣的人,她不缺钱,只是你知道有些女的怎么说她吗?”寸头说到这个,声音再往下压的老低,贴近盛西的耳朵:“那些女的说她是欠操……”
盛西一听,好看的眉目立刻高高皱起,大骂:“过份!”
“是过分,寸头哥知道。”寸头立刻安抚他,静了半瞬,却道:“真实情况咱们不知道,但是……那个跑车男你看见了吧?还有那天晚上在凤凰台卖酒的时候,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你也看见了吧?”
盛西沉默。
胸膛起起伏伏,因为那两个过份的字眼。
同时更因寸头接下来的话而感到一阵沉闷。
后来寸头要坐的车到了,只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公交车坐的人就是多还是小车好”就闪了。
盛西在站台又等了几分钟,他要坐的417也来了,迈步上车。
从学校坐车到那面包店四十分钟左右。
面包店位于一条繁华街道的某条巷子里头,店面与那些簇新洋气连锁大型面包店无法比,地面是绿白相交的小格子,被人踩多了,成了绿灰。墙壁只涂了白漆,因为年代久远,也跟着泛黄泛灰。店内四周摆满了放面包的铁架子,还有各种玻璃展示柜,空旷的地方摆了两张小桌,供人吃面包用,然后,就再也没什么特别了。
总之一踏进去,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店有年代感,面包很香,除此之外,没别的。
因为是靠口碑,这样的面包店来往的人还挺多的,有游客打扮,也有本地人。
“你好,老板,我是来上班的,前两天见过。”
因为前两天他跟着寸头一块来过了,因此今天直接打声招呼就行。
“噢小西是吧,过来这里面站着,看我怎么卖面包的。”老板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腰中围着一条白围裙,笑容温暖。
盛西走进被玻璃柜围成一圈的里侧,放下包后跟在老板身边学习。
卖面包不是件难事,看几桩交易,便什么都懂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等人潮稍微淡点,老板把腰中的围裙褪下,道:“小西,接下来这里就拜托你了,你可以吗?”
“我一个?”
“嗯,晚上客流不大,可以应付的。实不相瞒,因为我儿子住院了,病的不轻,所以我们想抽多点时间陪陪他。这店铺平常一直是我和我老婆两个人打理,绰绰有余,但偏偏就……所以才雇个兼职看店。”老板坦诚。
“卖面包方面我没问题,我想说的是……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在这?”盛西没见过这么宽心的老板。
老板先是一愣,接着明白盛西指的是哪方面,瞬间笑了:“破店一个,就面包值钱,面包你爱拿多少拿多少,哈哈。”
玩笑般的话,盛西当然只是听听。
目送老板走之后,他坐在板凳上,等客人来买面包。
随着夜深,成交的频率拉的越长。
盛西没闲着,掏出课本伏在玻璃柜上认真的看。
成绩不能掉,这是他能在这里和平生活下去的首要条件,不然林姨一定会打电话向珍姨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