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还来得及么?”白泽问。
“来不及了。”茉子说。
“为什么?”白泽说。
“因为,我忽然发现你比我预想的要更加……”茉子斟酌出一个词:“冲动。”
“那是因为……”
“别跟我说。”茉子打断:“我不想听你的苦衷。”
白泽哽住。
“我不想参与你的人生,也没能力干涉你的人生。”茉子说:“事实上,我认为你的人生相当危险,不适合成为同伴。”
白泽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
“很晚了,就送到这吧。”茉子说。
白泽立刻停车,茉子接过车,戴上安全帽,“再见啦。”
“等下!”白泽喊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走?”茉子没听懂。
“就是……换个地方换个身份,再也找不到你。”白泽说。
茉子抿嘴笑了下,“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暴露现实中的身份了啊,不怕危险么?”白泽问。
“你人不坏,我很确定。”茉子眨了眨大眼睛,“我这人别的不太行,唯独直觉准得可怕,不跟你成为同伴,也是出于直觉。”
白泽无言以对。
“而且,我就快要涨工资啦,现在走人太亏了。”茉子说。
“确实。”白泽莫名觉得这理由很具备说服力。
“今晚的事务必保密,以后嘛,还是同事。”茉子说。
“好。”
“只是同事哦。”
“好。”
“你看起来还有话要说?”茉子说。
“那我以后……还能蹭饭蹭车么?”白泽的问题相当实际。
“哈哈。”茉子被逗笑了:“当然可以,不过涨价了,请我看电影外还要再加一桶爆米花。”
“成交!”
……
凌晨两点,白泽终于回家睡在了床上。
他辗转难眠,再次感受到自已是何等的天真和幼稚,心中一阵挫败。
从小到大——作为傻子那几年不算,他自认为比较聪明,现在看来,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