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泠月手一松,花枝掉在了地上,这次没来得传出去。
与此同时,一颗圆润的墨玉珠子落在了地上滚到了她的脚边,正是击中她手腕的“罪魁祸首”。
全场忽然安静了,只有低低的笑声响起,异常熟悉且欠揍,不用回头,钟泠月都知道是谁干的!
该死的景煜珩!
又来找她麻烦!
主位上,贵妃笑着看向皇后,“这花枝掉地上了,皇后娘娘觉得算谁的呢?”
皇后看了看自家侄女的神色,似乎并不乐意,正要开口说重来一次,谁知今日一向附和她的贵妃却自作主张道:“臣妾觉得,既然花枝掉了,不如就算最后碰到的姑娘来展示才艺吧?娘娘觉得如何?”
皇后再次想要开口,却又被打断。
“哀家觉得贵妃说得对!”
可这次,她却不能反驳。
因为,开口的正是刚刚赶来的皇太后。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问安。
皇太后抬手给众人免了礼,走到主位坐下。
她一脸审视地看向正低头的钟泠月,开口道:“这位就是钟将军的嫡长女了?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钟泠月暗自叹了一口气,再不愿,也只能照做。
而一旁,皇后将心中的猜测落在了实处。
这太后不用通传就知道了月儿的身份,如此明显的目的,看来,太后确实是特意来看月儿的。
她心中的担忧更甚。
晋王是先帝的嫡次子,文韬武略都丝毫不输当今圣上,若不是圣上占了嫡长子的位置,当初登上皇位的人是谁就不好说了。
如今圣上久病虚弱,太子又迟迟未定下,哥哥手中的兵权本就引人觊觎,若与晋王结成了亲家。。。。。
难保不会被有心人以为镇北大将军有异心,到时候恐怕圣上都会对哥哥有所怀疑,镇北大将军府的人都会被架在火上烤。
所以为了大局考虑,这亲事。。。。。。不能结。
只是这月儿。。。。。。
若是她真的对晋王世子有意,那该如何是好?
皇后正担忧着,又听到太后开口道:“长得确实可人,哀家听说你自小体弱,如今身子可好了?”
正低着头的钟泠月听到太后如此问,好像是猜到了什么。
上次景煜珩那死男人带来的姑姑就是太后宫中的,上次瞧了不够,又委托太后来试探了?
面对太后言语上的关心,她当即佯装感激的样子欣喜道:“回太后的话,臣女的身子已经大。。。。。。”她像是突然忍不住似的,掩唇咳了声,“咳。。。。。。臣女。。。。。。咳。。。。。。臣女已经大好了。。。。。。”
这种时候,若是上来就说自已身体不好,那岂不是太明显了?
她可得反其道而行,让太后以为她在强撑着。
果然,太后的脸色突然有些难看。
太后将的目光转到男宾席位的景煜珩身上,见他的视线果真落在了钟泠月的身上,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这明璟,还真看上了那病恹恹的钟家嫡女?
这在座的这么多贵女,他怎么就看不上呢?
太后暗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