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整个六合的帝国都可以灰飞烟灭,那么这一个小小的龙王朝的颠覆又何足挂齿!
无数的战士疯狂地冲向姐姐身体破碎的那一刹那,高贵的龙之血的力量如何能及那种“魔”的血腥!纯洁的龙之力量抵挡不住那污浊的邪氏之血。
邪氏之血,充满欲望,厮杀,邪气的魔血!
结界彻底崩溃,战士踏着血河涌进龙城,又是一场厮杀,一场绝灭的厮杀。战场不曾拥有眼泪,只有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刀光剑影,寒气逼人,一次次贯穿胸膛那种撕心裂肺的撕绢之声,换来的只是一身不甘的苦笑,然后迸射出凌厉的眼神,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生命就已匆匆收场。
孩子的眼里还充满着对生活的向往,可那已成为永恒;年轻的战士,还根本来不及知道何为爱情,生命就已逝去;年壮的眼里永远闪烁着无息的战火,仿佛生生世世都不肯罢休;老者被贯穿胸膛的那一刹那,虽然有些不甘,可最多的仍是倦意。。。。。。
死亡,如此而已,“神龟虽寿,犹有尽时”,既然早也是死,晚也是死,那么牺牲就是英雄的宿命!
也许对于龙蓝来说,他的生命从开始就是错误。如果早知道他日后的命,那么他的生命从开始扰将结束,或者说得长远一些,他的生命本不应该有结束,那就更无从谈开始。
龙蓝和龙君都苏醒过来,虽然仍有体力缺乏的感觉,可是那又如何,那无法阻隔住他们那种强烈地不详的预感,那更无法阻止他们要回家的步伐!
不安地,匆匆地,飞快地,那种欲望竟是如此地强烈!
可,再快又如何,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违背,龙城已被攻破,鸢烟即将湮灭!
厮杀!
战袍翻飞!
血洒如雨!
远远得望见了龙城,近了,近了,就快到家了!
龙心已看到了他们,然他也看到了,那个敌人也看到了!杀了他!剑贯穿他的胸膛,然就在那一瞬间,剑也贯穿了她的胸膛,刺骨的冰凉,刹那间撕心裂肺般的剧痛,灵魂开始抽离身体,然后再瞬间被杀气击得魂飞魄散。
又是一场百年奇遇的流星雨!
龙心倒在他们脚下,留下的只是一二柔美而娇小的身躯,但她没有不甘,她在微笑,因为她知道她杀了那个多眼的敌人!
龙君轻轻抱起龙心,怀着仇恨抱起龙心,他的眼里闪着烈火!龙蓝沉默,出奇地安静,甚至可以说那种安静已然具有了一种可怕的力量。
又是一次“镜”。永远无法穿透的结界!
“去密室!”龙君似乎感应到了他们的存在,毕竟身系着同样的血缘。
龙君抱着龙心,直径密室,龙蓝跟在他身后,那种俊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在密室,他们看到了龙樱,那个被一时封印的女人。龙君费了好大的灵力将封印解开,就在此时,几米之外已传来一阵凌厉的声音,他们似乎在搜索什么东西。
当然,他们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个密室,尽管里有几米,可他们只能在密室的隔层中穿梭,因为只要有他的地方现在已本能地出现了镜界。
“逃啊!从千墙一缝中逃!”
又是一个声音,那声音很轻,却如此地富有力量,它深深地印入龙蓝的心。龙蓝从沉默中被其惊醒。
不知何时,龙君手中已多了一把剑,洁白的剑,如冰一般晶莹。剑鞘上紧紧镶着一朵白莲,此白莲是护身符,剑与白莲配在一起,剑便具有了一种菱形,剑若与白莲脱离,剑出鞘必饮血。好一把正邪相交的白莲剑。
龙蓝紧握双拳,移至胸前合十,他念动咒语,手中瞬间出现了一只竹绿色的笛子,那笛子绿如翡翠。
“是殇笛!”龙君和龙樱不约而同地惊叹。
殇笛,那只传说中的神器,与无形玉音琴相合,据说可以是时间最厉害的武器。传说无人可以操纵它们,即便是紫枫神也不能,他最多只能用它们演奏出绝美的音律,它们在他手里不具有任何杀伤力。不过那确实是紫枫神的东西,它们与紫枫神与生俱来,在紫枫神死后,传说无形玉音琴与殇笛都已随其消失。
而现在,殇笛真现于六合,传说已不再是传说,神话似乎也并不是神话了。
那只殇笛,从龙王朝建国开始就一直保留在鸢烟大殿梁柱上,没有人知道它从何而来,何时而至,只是偶尔有一天,龙泉无意间看到了它,但却无人能够接近它,历代君王,无人触摸过它,它有一种很强的排斥力,近似乎触者死!
然,龙蓝居然可以操纵它,难道它的到来,就是为了追寻它的主人,它在鸢烟上栖居五百多年,就是为了等待他的来临?
也许吧,毕竟时间万物皆有主,有灵性的神器必要找到它真正的主人。
“千墙一缝!”龙蓝幼稚的声音响起,他高举殇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