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厂长忍不住又说:“过了年我就歇几天,好好跑这个业务,前几天宋总还问我来着,得好好忽悠……”说到这里顿了顿,抿了抿嘴,不自在地看余行钧。
见他好似没听见,扭过头跟带过来的小秘书说话,他这才放心。
一顿饭下来何厂长颇为满意,酒喝的不少人有些醉,临走拍了拍余行钧的膀子,提醒说:“别忘了保险的事……”
余行钧笑说:“回头我看看能不能再帮您拉几个客户。”
何厂长立马喜笑颜开,摆手让他回去,让人扶着上车了。
人走了他松了口气,这才觉得浑身酸痛,额头一跳一跳疼,除此之外嗓子也好像着了火,一路上一直清嗓子。
刘秘书问:“您不舒服啊,余总?”
“没事。”余行钧支着头阖上眼。
“这个何厂长挺大爷的,最后也没给个说法。”
“能不大爷吗?手里握着地膜配料的方子,他们厂老板估计都得让三分。”
“我觉得还是要送礼。”
“送啊,哪有不送的道理。”
熟人不送面子上都过不去,更何况姓何的这种人。
余行钧到家里已经下半夜,小保姆听到动静披着衣服出来,看见他耳根泛红就猜出来喝了不少酒。
“余总饿不饿?”
余行钧鞋没换直接躺倒沙发上,闭着眼说:“给我下一碗加葱花的面条也不错。”
小保姆笑了笑,洗手去做,不大会儿就端着一碗香味四溢的面条出来,筷子递给余行钧。他顺势坐起来,看也没看就赞了句:“不错,手艺越来越好,清水面条硬是让你煮出来鸡汤味了。”
“加了调味料……”小保姆笑眯眯的直起腰又说:“余总好几天没回家了,是不是又出差了?昨晚上老太太很担心,怎么给你打电话也不通。”
余行钧瞥她一眼,“我出差能不给你带东西?好好伺候老太太,回头给你涨工资。”
小保姆眼睛立马亮晶晶的,二十出头的年纪,又没见识又容易害羞,看起来真养眼。
余行钧大口喝完,胃里舒服多了,这会子也没有火烧火燎的灼热感,他忍不住想,还是有人住的地方好,就算是个小保姆也知道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