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只有于姐跟着来的医院,大医院分的细,她一个人跑上跑下,又是交钱拿药又是送药打针的没少折腾。
吴念扎上针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于姐困得前俯后仰。
因为床位紧张她们只好在三楼座椅上输液。
晚上医院值班护士少,检查不太勤,吴念觉得手背上一阵接着一阵地痛,只好推醒于姐让她问问护士怎么回事。
护士过来检查了下。
“没事,你不是说没力气吗?打这个药水本来就有些痛。”
她又不懂什么跟什么,也只好忍了。
最后只觉得疼的有些坐不住,脑仁也跟着嘣嘣嘣地一跳一跳的疼,正坐立难安的时候就觉得眼前人影晃了一下。
抬眼就瞧见余行钧站在她跟前。
“脸怎么这么白啊?”他问了一句。
“很疼。”吴念说完清了清嗓子,觉得嘴里发苦,有股子药味,不过嗓子还是有点疼,她只好抿着嘴闭上眼。
余行钧低下头凑近她的手背看了看,被医用胶布遮着也看不出来什么。
他又看了看时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吴念以为他来看看就走,也不生气他不声不响,皱着眉趴在椅子上忍了忍,还是再次推了推于姐,想麻烦她再去叫护士瞧瞧。
于姐心头有点不乐意,心想什么大不了的,也太娇气了,不就是被蚊子蹬了一脚的事嘛。
心里不忿嘴上却只能忙不迭的答应,揉着眼站起来,刚走到电梯口就瞧见余行钧带着护士长过来了。
护士长揭开医用胶带看了看,“呦”了一声,又看了吴念一眼,抱怨地说:“有点鼓针,既然疼怎么不早说啊,得起针重新扎。”
于姐老实说:“一早就说了,小护士说这个药水本来就疼,还说没大事。”
“鼓针也没什么大事,回去热敷一下就好了,护士也没说错,这个药水的确疼点。”护士长一听赶紧笑着解释。
吴念受了半天罪,泥捏的人也得有三分脾性,不咸不淡地说:“是没大事,就算是打的药水是钙剂也顶多组织坏死,倒是不会死人。”
余行钧低笑,对护士长说:“她皮糙肉厚经得住扎,你别跟她客气。”
护士长尴尬了一下,赶忙说:“哎呀,时间不早了,赶紧打完好回家休息,现在有床位了,正好挪过去再扎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