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钧抬眼看了她一下,搓着手说:“车抛锚了。”
吴念叹了口气,问:“还能走吗?”
“我先看看……你去车上等吧,外面特别冷。”
她知道帮不上忙,衣服穿的不多一下车就被风吹透了,只好又抿着嘴唇上车。
透过车前玻璃只能从引擎盖上端看到他穿着单薄的黑色大衣,肩膀和头发落了不少的雪花,黑与白的对比,格外地显眼,也不知道冷不冷。
吴念转开视线,打开手机定位方向,现在距离西北麓还有两三里路,冰天雪地走过去肯定要吃苦头,不过也不算远,走起来或许也会暖和些,要是再打电话给李嫂让她找几个人来接一接应该不是问题。
正沉思的时候余行钧开车上来,他手指看起来有些僵硬,握着方向盘按了两下喇叭,没有听见响声才叹气说:“低压电路断路,最可能是保险片熔断。”
说着就检查了下,然后对吴念说:“保险片出问题了。”
“你没有准备备用的吗?”
余行钧顿了一下,抬头看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没有。”
吴念还没说话,他就拿着手机下车打电话,似乎是打给董助理,让他想办法把车拖回去。
吴念等他回来才说:“走吧。”
余行钧皱了下眉头,不确定地问她:“你可以吗?要不……要不我再想想办法?”
吴念看他一眼,提着包直接推门下来,他表情有些不正常,右手握拳抵在嘴边不自在地咳了两声,然后锁上车门跟过来。
吴念把头埋得很低,双手把衣服裹得紧紧的,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余行钧里面只穿了一件立领灰色线衣,却二话不说脱了风衣披在她身上抱住她。
吴念挣扎着说:“管好你自己吧。”
他笑说:“走这两步都把我走热了……身体好就是没办法。”
“既然觉得热那能放手吗?放开我……”
“好了好了,两个人抱一块不是为了取暖嘛,我没别的意思……再说了,你看路面都被车子压实在了,这么滑要是一个人走肯定走不稳啊,冬天骨头脆,摔一跤骨折就事大了……”
吴念抬头要反驳,他又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压在怀里说:“别说话别说话,一张嘴雪都跑到嘴里了,肚子疼不疼是小事,关键是恶心人啊……你忘了没有,这雪也都是蒸汽来的?地上的屎啊尿啊都含有水分,你别看着雪这么白这么干净……剩下的话我不说你也懂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