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绍卿粗略说了那时情形,话还落全,徐璟亦就扯着嗓子喊了句,“我知道了!”
顾绍卿:“。。。。。。”
“你知道什么了?”
徐璟亦:“这丰珩公子定是喜欢我家妹宝,妹宝这魅力真不是盖的。顾三,未来光杀情敌一项就够你受的了。”
徐家二郎讲得带劲极了,完全没注意到顾绍卿的那张俊脸一冷再冷,直到他低缓地喊了他的名字,“徐璟亦。”
“嗯?”
“你过来了些。”
自家妹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是以徐璟亦也没防备,非常配合地走近顾绍卿。岂料顾绍卿猝不及防出手,掐实了他的脖颈儿。
徐璟亦:“?”
“顾三,你发什么疯?我是你小舅子,不是情敌。”
顾绍卿冷冷道:“掐的就是你。”
徐璟亦还没来得及问,他又说,“收回你刚才的话,不然现在就死吧。”
徐璟亦也不用他掐了,直接歪倒在地。这占有欲也恁强了,几句玩笑话也经不起。
就在顾绍卿以为这几日都要被昭丰珩膈应时,翌日寒露,帝都有信至。而帝都,只有一人会给他写信。
他的殿下,大倔种陈夕苑。
她做的事总是琐碎而浪漫,比如在信上给他画画,这回她画了在断魂岭遇见的那只独角花斑鹿;又比如她的信刚好在寒露这一日送来。
她说想念他,她说她在帝都种种,她说万分恩爱的帝后和了却遗憾的太后,她说开始学打拳强身健体的大殿下。。。。。。唯独不说自己有多辛苦。
熟悉的淡香沁入顾绍卿的鼻翼间时,思念兜头,他的唇落在了信末她的名字上。
爱极,无声。
。。。。。。
明宣三十年秋
黑衣的老嬷嬷再度来到了楚若芙的面前,从冷宫到中宫,一时凄寂一时奢暖,处境是大不相同,楚若芙的心境也是。
过去的三年,她过得极好。夫妻恩爱,子孙在旁。时不时去陪太后娘娘抄经,不是母女却胜似母女。死之前,能过上这么一段,她很知足了。
楚若芙扶着楚流雾坐定,又亲自给张罗了杯花茶,放到她手边时,笑着问她,“楚家觉得本宫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