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愣在原地的胤褆,直接让下人收拾着东西回了正房,几个小格格早就在大福晋的示意下回了自己的房间,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胤褆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
微风吹过,落在地上的树叶也跟着打了一个旋,凉亭上装饰的白色纱条也跟着随风摇摆,明明是将近七月的天,外面热的要命,胤褆却觉得心里冷哇哇的。好半晌,他才开口:“你说,爷之前是不是做的很过分?”
一旁原本静静待在阴影里的大阿哥贴身奴才刘大听见问话赶紧上前:“爷言重了,这哪家老爷们过日子不是这样的,皇子院中除了太子可都是有庶出的,再说也是福晋连声四个格格之后爷才会选择去后院的,怨不得爷。”
让人没想到的是,原本平时能够奉承大阿哥的一句话,现在却直接成为了他此刻的夺命符,只听大阿哥听见刘大的话之后,立即开口,语气带着愤怒:“来人,将这个胆敢议论主子的奴才给爷压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要是死了直接扔到乱葬岗,没死直接扔回慎刑司。”
刘大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连连跪地冲着胤褆磕头:“求爷饶命,求爷,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求爷看在奴才伺候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一命吧,求爷。。。”
胤褆:“还不快将这狗奴才的嘴堵住,要是打扰了福晋,你们都去给爷滚回慎刑司。”
眼见着自家主子爷发火了,跟来的几个奴才其中的一个赶紧将自己的破鞋脱下塞进了刘大的嘴里,剩下的也赶紧将刘大束缚住,带到下人院中去行刑。
“啪啪啪”板子不停地敲打在刘大的身上,转眼间地面就蒙上了一层血水,还没有打够五十,刘大就已经咽气了。剩下的奴才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还是那拖鞋的奴才胆子大:“继续打,爷说五十就必须五十,一个都不能少。”
有人出头,剩下的就好办多了,几人打完板子将尸体用凉席一卷,直接扔到了乱葬岗。
这一顿板子,不仅将直贝勒府的下人们全部打醒了,从此以后不管做什么都敬着三分正院,也将胤褆原本的理智打了回来,不再流连后院,一有时间就会去正院,大福晋要是不愿意搭理,他就和几个女儿一起,做做游戏,学习一下认字。整个人也渐渐变得没有像之前那样暴躁、狂躁,而是慢慢的平和下来,兴致来了还会教几个女儿学习蹲马步,练习武术。
大福晋自己可以不搭理胤褆,可是却从不阻拦他与孩子之间的往来,她对胤褆还是抱有期望的,自己失宠没有关系,自己有嫁妆,还是皇阿玛亲选的嫡福晋,就是大阿哥也没有办法休掉自己。可是孩子们不行,尤其是自己还有四个女儿,按照皇阿玛的习惯,自家的这四个女儿能够留下来一个不去和亲蒙古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身体娇弱又没有父兄撑腰,那么几个女儿要是真的未来嫁去蒙古,那该怎么活下去?所以打从一开始发现布尔和是那种宽和的性子时,大福晋就已经打定主意与之交好了。
别和她说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觉得自家爷能够成功,别人不清楚,自己作为枕边人还能不清楚大阿哥的本事?
也许自家爷可以是打仗的一把好手,可是前提是需要听话,作为一把刀,自家爷还是很合格的,可是储君,那是什么?那是要会帝王心术,要能够管理好一个国家,可以处理任何意外的太子才能够胜任的。
自家爷,也许只是皇阿玛立在前面的一个靶子罢了,别看现在呼声很高,明珠大人也一直支持,别人看到了风光,她却看到了身后近在咫尺的悬崖。
直贝勒府,大阿哥努力修复家庭关系,大福晋继续忧心忡忡。而将要成婚八阿哥那里却是阴云密布,脸上不仅没有将要成婚的喜悦,还布满了寒霜。
胤禩:“还没有消息吗?爷都等了这样久了,怎么还不行动?”
暗处走出来一个人,跪在胤禩面前:“对方已经回消息了,说是等七阿哥成婚当天就行动,只是还需要爷配合,最好能将皇上请回来。”
知道确切的动手时间,胤禩原本急切的心稍稍放松了些,只不过下一秒眉头又开始紧锁。
胤禩:“其他娘娘们证明不行吗?非要皇阿玛在场?”
“那人要求就是皇上必须在场,说其他人没有那个效果。”
胤禩听后眉头不仅没有放松,反而皱的更加厉害了。事情一旦牵扯到皇上身上,那万事就需要小心了。李如林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皇阿玛一定在场?
仔细想想,胤禩感觉有些不对,自己最近是不是总是被李如林牵着鼻子走了?怎么桩桩件件都是自己安排,好多事情已经不仅仅是报复太子了,现在好像牵扯到很深了。
想到这里,胤禩感觉更加不对了,他赶紧吩咐那人:“不对,情况不对,我们的人赶紧停手,全部扫尾隐藏,实在没办法回暴露的,斩草除根。”
底下那人虽然不解,但是他是暗卫,只会听从命令,闻言回了个是就直接消失了。
屋内只留下胤禩坐在那里平复自己刚刚剧烈的心跳,慢慢的复盘自己有哪些东西遗漏,到时候赶紧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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