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的举动,在我眼里看过去,就是和干瘦男人一唱一和。
我站在柜台边上,没有继续顺着干瘦男人拉动的方向去走。
我盯着干瘦男人说:“东西是假的,不用看了。”
汝窑冰裂笔洗,这东西先不说到底多难得。
就单单造假做旧,就是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的。
这些东西不像青铜,可以有碎片重新铸就。
每一件东西都是不可复制的。
“假的?你还没入眼,凭什么说是假的!”
地中海盯着我说。
他脾气火爆,手掌拍在柜台上,发出砰一声响。
刚才我只是九成确定两个人是一伙的。
现在是百分百确定了。
带东西来的是干瘦男人,我说是假的,要激动也是干瘦男人才对。
地中海唱了红脸,干瘦男人就要唱白脸了。
我直接转头看着干瘦男人。
干瘦男人的脑袋往后一腿。
他应该没想到我居然直接转头看他,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我这老板说得对啊,你都没有入眼呢,兄弟你好好看看!”
干瘦男人看着我说。
他回身拿起了柜台上的汝窑冰裂笔洗,拿过来放在了靠近我的地方。
然后身子走到了我的对面。
我始终盯着他。
当啷……
我顺着响声看过去。
我脚边上是一片碎裂。
汝窑冰裂笔洗,碎了。
我盯着干瘦男人。
这才是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