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口出脏话,发现自己居然被人戏弄。而此刻,赵七正专心数钱,反复几次后,确认总共有两千六百多,还有些许零散的硬币。看起来,这些是临时凑足的金额。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并没有过多追究,因为主要目的已达成。
苦思冥想了许久,易中海认为还是先不出面的好,返回去存在危险,不如直接离城更安全些。然而,在一座废弃的老房子里,从早上等到夜晚,直到四周漆黑一片,他依然未见到赵七归来。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生出疑虑:恐怕那小子携款潜逃了。饥饿与疲倦接踵而至,一整天粒米未进,令他又渴又饿。
终于,他忍无可忍,尝试向外移动,但由于赵七捆绑得过于紧密,身体像个球一样,在不经意间滚动起来。磕磕碰碰中终于摔出了门口,进入了一个废弃的巷道。那里寂静无人,只有他孤身一人。想大喊求救,可是嘴巴被塞了布条,只能继续艰难地向前滚。这不仅让人晕头转向,夜里的低温也让手脚逐渐失去知觉。
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滚到了大街上,最终被人发现。“……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那人走近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原来地上竟是个活人。此时,他们身处的是一个庭院式建筑。
一位大妈无心准备饭菜,她正在等待警察那边的消息。她心中焦急,钱都已经送出去了,但愿老易平安无事。
很快,杨工带领一队警员赶到,但他却带着几分尴尬,“对不起,目前还没有找到易中海同志的踪迹。”
“那**的人呢?抓住了吗?”院子里的人们纷纷走出围观,并且有人大声问道。
杨工的脸红透了,多亏天色已暗否则早被人察觉,他只能清清嗓子用公务的口吻回答:“我们现在已经在进行大规模搜查,相信一定能尽快将罪犯捉拿归案。”实际上,言外之意是他们还没有任何线索和进展。
众人小声交流,纷纷叹气遗憾——目前人没找到,钱也被带走了。
阎家方面,阎埠贵在傍晚下班回家时,才得知朋友易中海被**的消息。当时吓得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失踪,没想到居然是被**!而且还要三千块钱赎金,阎埠贵每月薪水仅有二十四块,即便工作多年也无法攒够如此巨款,看来老易真是藏有不少资产。
不过这次**无疑是因为易中海的财富而起,这也让阎埠贵暗自庆幸自己虽然收入微薄但却免受这般威胁,心想老易真是咎由自取啊。
在后院,刘海中依旧轻松自在地品着小酒。他不像阎埠贵那么同情受害者,易中海的事与他无关,就算对方出了什么事也最多只是去烧一柱香而已。
而另一头,秦淮茹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她认为如果易中海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幸,那么欠下的一笔八百块钱债务或许可以就此了结;但另一方面,她在院落中算是较为可信之人,若没有了这个人做后盾也不成。
正当每个人都在心中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之时,前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中年男子扶着一个满脸淤青、伤痕累累的人缓缓步入门内。
“有没有人在?出来一个人!”
一个中年男子一走进院子便高声喊叫。前面院子里的几位大婶听到叫声应声出门。
这声音听起来很陌生,而且这个人的面貌也没在院子里见过,肯定是外人!
一位大婶正准备开口询问他是谁,忽然意识到这个男子扶着的那位有些面熟。定睛一瞧,那身影、那长相,不是壹大爷易中海吗?
“易中海!”
“老易回啦!”
这一声惊呼瞬间引起了众多注意。不一会儿,前院里传来一连串的开门声,许多人都从家里冲了出来。
真的假的?易中海真的回来了?
一向吝啬开灯的阎埠贵,这次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屋外的灯,把前院照亮。借着灯光,大家确认了院子里站在那里的确实是易中海!
只是,他看上去非常虚弱,脸上的淤青和肿胀让人看了心疼。显然,他需要那位中年男子的搀扶才能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