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宋淮钦倾身上来,然后逼近她。
沈映棠害怕的看着宋淮钦,脑子里面许多的画面不停交织,见她这幅样子,宋淮钦没有急于上侵入,而是握住她的下巴,贴上她柔软的唇瓣,吻的非常缓慢,只舌尖一点点的入侵沈映棠的领域。
被他牢牢扣在身下,挣脱不了,沈映棠呆呆看着,好像又不那么害怕了。
结束了这个吻,宋淮钦垂头看着沈映棠因为亲吻而变得樱红的唇,暗哑着嗓音问:“现在怎么样了?”
沈映棠点了点头。
可当宋淮钦再一次按住她的腰时,沈映棠整个身体径直绷紧在一起。
宋淮钦的脸和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的脸,不停在脑海中交织,重叠,沈映棠拼命拍打宋淮钦,推开他。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拍了拍沈映棠的后背,说:“算了。”
宋淮钦起身关掉房间里的灯,并没有问为什么。
夜色深沉,窗边的窗户开了一个小缝隙,偶尔有外面的冷风吹进来,这样是为了不让地暖的温度过高,这是沈映棠一直以来保持的习惯,今天晚上却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莫名的冷。
他并没有问为什么,沈映棠也没有解释,她弓着腰朝着床的侧面闭上眼睛,宋淮钦从背后过来抱住她,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低声说:“睡觉。”
虽然闭上了双眼,但是沈映棠一直没有睡着,听闻着宋淮钦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那个晚安吻过后,宋淮钦还是按照往常的姿势用后脑勺对着她,那黑暗中的影子,近的遥不可及,让沈映棠感到格外的恍惚,她简直难以想象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拒绝宋淮钦。
说到底,不管他们之间说过多少伤人的话,产生过多少误会,即使没有那些误会,她还是依然爱着宋淮钦。
爱的卑微又骄傲,并且不可否认,从六岁到二十六岁,宋淮钦这个名字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丝毫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黑夜中,沈映棠偏了偏头,想要离宋淮钦更近一些。
她记得有一次,他们难得睡在一张床上,见宋淮钦熟睡了过去。
沈映棠小心翼翼朝他靠近,可是宋淮钦被她一触碰就清醒了,还大发雷霆将她赶下床,那次的经历之后,沈映棠再也不敢贴着他的后背。
不知道现在宋淮钦还会不会这么生气,沈映棠正准备再次靠过去。
黑夜中,宋淮钦突然转过了身体,沈映棠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就像是一个差点被抓个现行的小偷,僵直了身体,愣在床上。
好在宋淮钦并没有醒来,只是简单的翻了个身,沈映棠松了一口气,不敢再做这样的动作,闭上眼睛,赶紧开始睡觉。
……
隔天,沈映棠和往常一样醒来,宋淮钦拿昨天选的那条黑色裙子进来。
随后他们一起去了公司。
连日来的如影随形,引起了整个宋氏的热议,渐渐的上升到了热议的程度。
近些天,公司里几乎每个人都在把这些事情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谈,渐渐的赵婉婉和宋淮钦之间的风言风语好像被他们遗忘了一样。
沈映棠一回到工作岗位上,宋淮钦就把阿莫昨天交给他的那份文件放在了沈映棠的桌上。
“翻译好。”宋淮钦交代说。
其中很多专业名词都是沈映棠从前熟悉的,翻译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低头看了一半,清洁工阿姨突然来了,看着有些面生,她皱眉看了看沈映棠的旁边,脸色一黄:“明明大早上才拖完地,怎么又弄成这样了!我说你是不是存心的!”
沈映棠看了她一眼,竟然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个曾经见过的人,低头看了一眼地上,不知道是谁倒了一杯咖啡在上面,已经干了,很难清理。
刚想说不好意思,阿姨立马认出了她,揪着她的袖子不放,大声嚷嚷说:“原来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啊,二十年不见竟然到了大公司上班来了,你那不知廉耻的后妈死了老公,就来勾引我男人,你和他一样不知廉耻,我男人说你才六岁,就上了……”
“你在说什么?”沈映棠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色苍白。
她发白的双唇有些颤抖,原来这个女人,是当年杀鸡佬的老婆,自从她爸爸死了以后,张春燕就和他在一起,抛弃了她,她终于想起来了。
“怎么了?你自己发浪做过的事情,还不允许我说了,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贱啊,现在肯定和你那后妈一样,是个千人骑万人踏……”她指着沈映棠越说越大声。
沈映棠有些激动,抓住她的衣袖:“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和张春燕是一样的人,生长于乱市的鱼龙混杂之中,锻造了一身的骂街本事,满嘴的下流词汇,又腰粗膀大,沈映棠和她们相比,自然就弱了不少。
也许是不知道沈映棠到底是什么人,她料定沈映棠不敢把她怎么样,继续愤愤不平的说:“你说你们一家子贱蹄子,本来都是天作之合,好好待在自己家里互相祸害也就算了,我男人可是个老实人,他平时在家里什么都依着我,你那杀千刀的后妈,勾引谁不好非要来勾引我们家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她说话声音格外的大,面前的场面也不比那天晚上,张春燕走过来骂骂咧咧的时候,四周都没有公司的人,现在是在公司,周围一下子就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