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怎么一身病还去码头扛麻袋?不要命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没办法。。。。。。我得赚钱。。。。。。”
“赚钱干什么?”她追问。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
“我想。。。。。。给自己买一副棺材。”
她的手一顿,苹果皮断裂,掉在地上。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许久没有说话。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我咀嚼苹果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敲打在她的心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开口,声音低沉:
“我帮你留意的问过了,有个给学校刷漆的工作,要不要去做?”
我愣了一下,随即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刷漆?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笑了笑,“活儿不轻,但比扛麻袋安全多了。工钱也还算公道。”
我用力点点头,“我做!谢谢你!”
“不用谢,”她站起身,“我叫向悦,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向悦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小元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浓郁的鸡汤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
她看到向悦,原本欣喜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敌意。
“哥,你怎么样了?疼不疼?”
小元把保温桶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
“都说了不让你去扛麻袋,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吧,又进医院了!”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勺子,喝了一口鸡汤,一股暖流顺着食道流进胃里,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