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声音因为愤怒和自责而变得沙哑:“我柯镇恶自诩侠义,却在关键时刻无能为力,还要靠一个女娃子来保护!我真是个没用的老糊涂!”
柯镇恶一边骂着,一边不停地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悔恨的泪水在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肆意流淌:“我若能再厉害些,再聪明些,也不至于让黄姑娘陷入如此险境!我这把老骨头,有何用!有何用啊!”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铁枪庙中回响,充满了无尽的懊恼与自我谴责。
柯镇恶望着杨康那毫无生气的尸体,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想起杨康的种种恶行,想起那些因他而遭受苦难的人们,怒不可遏。
他大步走到杨康的尸体旁,举起手中的铁杖,用力地朝着杨康抽打下去。“你这恶贼,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柯镇恶边打边骂,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铁杖落在杨康的尸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柯镇恶的双眼通红,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你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今日便是你的报应!”他一边骂着,一边不停地挥动着铁杖,仿佛要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恨全部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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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的尸体在柯镇恶的鞭打下微微颤动,衣服被打得破烂不堪,露出下面伤痕累累的躯体。柯镇恶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若不是你,这江湖怎会有如此多的腥风血雨!”柯镇恶的声音已经沙哑,却依然充满了愤怒和痛恨。直到他打得精疲力竭,铁杖从手中滑落,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瘫坐在地上。
柯镇恶鞭打完杨康的尸体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望着天空,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那浑浊的双眼中奔涌而出。
“我的兄弟们啊!”柯镇恶悲声呼喊着,声音凄惨而苍凉,“大哥、二哥、三弟……你们死得好惨呐!”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手紧紧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渗出。
“想当年我们江南七怪在江南何等逍遥自在,行侠仗义,义薄云天。可如今,就只剩我这瞎老头苟活于世。”柯镇恶泣不成声,“我们说好的要一起闯荡江湖,一起惩恶扬善,可这该死的世道,让你们都先我而去。”
他的哭声在铁枪庙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思念。“我对不起你们啊,没能保护好大家,让你们一个一个都离我而去。”柯镇恶一边哭一边自责着,“要是我能再厉害一点,再机警一点,也许你们就不会死。”
柯镇恶的哭声越来越悲切,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悔恨都随着泪水宣泄出来。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脾气火爆、刚正不阿的柯大侠,只是一个失去了兄弟,满心哀伤的孤独老人。
柯镇恶哭了许久,终于渐渐止住了悲声。他缓缓站起身来,身子因为过度的悲伤和激动而显得有些佝偻。
他抬起头,茫然地望向庙门的方向,那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坚毅和果敢,只剩下无尽的哀伤与疲惫。柯镇恶深吸一口气,迈动脚步,可他刚一抬脚,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他稳住身形,双手颤抖着向前摸索,试图找到一个支撑点。好不容易站稳后,柯镇恶又继续艰难地向前走去。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砰!”柯镇恶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柱子,额头顿时红肿起来,但他仿若未觉,只是微微晃了晃脑袋,又继续朝着庙门的方向前进。
走到门口时,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可他却丝毫不在意,就这么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铁枪庙。
柯镇恶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孤独而凄凉,他那蹒跚的步伐,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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