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樱见昏睡的陈元轩还能吞咽汤药,没有烧到休克,心下稍安,回道:
“苏姨客气了,况且说句实在的,丢的不止元轩一个,我家骆阳也丢了的,我自然要想尽办法去寻他们。”
见萧云樱没有趁机攀附陈家,陈老夫人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两分,开口道:
“这话说的还算诚实,但不管怎样,始终是你救了我陈家子嗣,我陈家礼应重谢。”
萧云樱还想开口拒绝,陈老夫人补了一句道:“等轩儿醒了,让他带着厚礼亲自上门道谢,就这样说定了。”
萧云樱松了口气,陈元轩来道谢啊,那没事了。
她还以为这位严肃的老人家要亲自登门呢,想想就觉得不自在。
“这个不急,让元轩养好身体,随时都可以来我家玩。”
萧云樱没有多留,问了几句山上的土匪和解救的孩子们怎么处置,听了陈元城的解决方法,便开口告辞。
抵不住陈夫人的挽留,终是吃了晌午饭才和骆阳乘着陈府的马车回去。
她看着马车里的各种礼盒:“我还以为没这步骤呢,原来在这等着我。”
她上了车才发现马车里的东西,没等说话马车就开始行驶了,连客套的时间都没有。
马车里没有外人,她无事做就开始拆礼盒,大部分是她喜欢的食材,少数是补身体的药材。
一看就是按照自己喜好准备的。
路走了一半才想起一件事:“哎?我好像一直没看见凌棋啊,元城不是说没打他吗,怎么没露面。”
总不可能,给发卖了吧?!
骆阳道:“被陈公子罚了跪,伤了膝盖,今个起不来床,在养伤。”
萧云樱内疚的啊了一声,想了一下,叹了口气:“是我连累的他。”
骆阳整理着她拆乱的盒子,道:“凌棋是下人,是奴仆,违背了主子的话,跪几个时辰不算什么严重的惩罚,换作其他主子,被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萧云樱盖上盒子:“道理我都懂,但毕竟起因在于我,如果不是我逼他带我出城,他也不会受罚。”
骆阳平静的劝解着:“我替你去看过凌棋了,听他讲了那天的事,你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人在焦急之下总会思虑不周,不必过于自责。”
萧云樱把礼盒往旁边一放:“跪几个时辰,多伤膝盖啊,养不好会留下病根的。”
“陈公子给他请过大夫了,也开了药,凌棋自幼习武,身体强健,好好养养不会留下病根的。”
萧云樱又叹了口气,心想,也只能下次见面的的时候多准备一些东西,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了。
马车进村的时候,车夫隔着帘子道:“萧姑娘,村口有不少人等在那,是不是再等你们呐。”
萧云樱掀开帘子眯着眼睛看着,因为有些近视的缘故,只能看到有不少人影,认不出具体是谁。
等马车行驶近了,才发现是她娘家人还有先前丢孩子的两家人在村口等着。
两人尚未从马车上下来,就被人围住了。
穆莲蓉急切的道:“怎么样,骆阳找到了吗?”
“娘别急,找回来了。”
骆阳紧跟着萧云樱下了马车,还未说话,便被穆莲蓉一把抱进怀里。
他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到穆莲蓉一边摸着自己的头,一边念叨着这里给受到惊吓的孩子“叫魂”的话。
“骆阳啊,有没有吓着,摸摸毛,吓不着,摸摸毛,吓不着,咱们回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