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大夫忙道:“快说说你这打虫药是怎么回事,怎么才能知道这娃娃身体里有没有虫。”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啊。
这个时代没有显微镜,也没有各种检验设备,还真是没法确定人的身体里有没有寄生虫。
纪永灵思虑一下,抿唇缓缓道:“目前我们只能根据娃娃身上的一些表现,简单判断有没有得虫病,没办法看到或者找到这些虫子来确定。不过。。。。。。。有些虫子,吃了打虫药可能会泻出来或者吐出来,但是更多的虫子是出不来的,所以看不到。”
徐老大夫有些可惜道:“看不到啊。。。。。。。那你说说这娃娃得了虫都有哪些表现。”
纪永灵脑海里简单整理一下常见寄生虫病的临床表现,说道:“有的肚脐周围会一阵阵的疼痛,有的会拉肚子,也有的可能会发烧或者血虚,总之不固定,表现很多样。”
徐老大夫捋捋胡须,摇摇头道:“这些表现其他很多病症都会有,看来是难以分辨是不是得了虫。”
纪永灵叹气,寄生虫病分类繁多,没有现代化的检验手段,又没有接触过寄生虫病的系统学习,单靠一点描述,是很难诊断的。
她想了想,说:“徐老,以后再遇上得虫病的娃娃,我把他们的表现都记录下来给您。”
徐老大夫眼睛一亮,忙道:“好,好,好——”转而又有些欲言又止。
纪永灵见徐老大夫难以启齿的样子,便主动问:“徐老,您是还有啥事哩?”
徐老大夫似下了什么决心,抿了一下唇,道:“你那打虫药是如何制的,你如何得知它能打虫?当然这有窥探他人秘方之嫌,但是老汉我实在心痒痒,想再弄清楚一些,关键诀窍你不必细说。”
纪永灵笑笑:“徐老,不瞒您说,这药不是我所制,现在也制不出来了。不过它确实对我们身体里边的很多种虫子都有效,所以您放心好了,我不会害人的。”
徐老大夫满脸疑色:“不是你所制,难道是他人所致?”
纪永灵点头:“是他人所致,但已经没法再制了。”
“可是你那南边来的师父?”
纪永灵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准备蒙混过关,只听徐老大夫痛惜地自言自语道:“真真是我杏林的一大损失啊,可惜啊——可惜!”
。。。。。。。
纪老爷子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徐老大夫已经走了。
纪老爷子跺跺脚上的黄土,笑呵呵地说:“哎呀,今儿咱这寒窑门庭真是热闹啊。”
纪永灵从放药材的窑洞里走出来,对纪老爷子说:“爷,霍公子带来的酒哩?可以给我用不?”
纪老爷子笑意削减几分,问:“你要酒弄啥?娃娃可不敢喝酒。”
“嗯嗯。”纪永灵点点头,说:“爷,我要用之前晒的啪朴子做一种药,必须用酒,不是拿来喝的。”
纪老爷子有些倒牙地吸口气,说:“娃娃呀,你是真不知道这酒有多贵啊。这都是粮食酿的酒,嫑看那一不大瓶,但是可比粮食贵多咧,可不敢胡乱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