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有点不好意思,他昨晚特别小人作态的防备人,哪想人家非但没坏心思还好心的给他盖被子。
他从被窝里爬起来,低头的一瞬间,露出耳后、颈后成片又连绵的吻痕,紫红的痕迹将他瓷白的肌肤完全覆盖不留一丝缝隙,可见其主人在制造这些痕迹的时候有多么的热情。
然而,江辞对此一无所知。
走出睡觉的这一角,江辞以为能在平台上看见季不获,然而整个山洞里都不见人影。
“出去了?”他低声自言自语。
火堆旁边有烤熟的山药蛋,灶上有热水,水桶里装满了水,熏肉炉里的烟雾翻滚。山洞里被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还挺勤快。”
江辞好心情的兑水洗漱后,一边剥山药蛋吃一边看炉里的猪肉熏得如何了。
掀开盖在炉顶的树叶,猪肉已经被熏成漂亮的金黄色了,莹润的油珠从肉中沁出,缓缓滴落到炉底的灰烬上,滋啦一声,激起点点星火。
江辞有一瞬的愣怔,熏到这种程度肯定整晚都没断过火,昨晚季不获一直守着?
他下意识的朝山洞里堆积的湿柴和树叶看去,少了很多。
所以,昨晚季不获都没睡?
一时之间,江辞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嘴里的烤山药吃着也很不是滋味。
将最后一点山药塞进嘴里,江辞挽起袖子将薰好的肉取下晾凉。
泥炉经过一整晚的薰烤已经彻底干了,江辞估摸着炉子的容量,一次性挂了四十条肉进去。这可比用木架高效便捷。
季不获带着新鲜的枝叶回来的时候,江辞正在哼哧哼哧的往炉子里挂肉。
江辞背对着洞口,季不获的视线轻而易举的就捕捉到他耳后和颈后的斑驳红痕。
他无意识的滑动喉结,看着沐浴在晨光中的青年的眼神渐渐变了味道。
豌豆小猫的肌肤格外娇气,轻轻一吮就能留下显着的痕迹。
扫了一眼火堆旁的烤山药,少了一个,但也只少了一个。
季不获看着那纤细到他一手就能掌控的腰肢,眉头下意识的蹙起,吃这么少怎么长得好。
太瘦太脆弱了,像只营养不良的小猫崽崽一样,稍稍一点力道就能让他破碎。
季不获来到平台上多时,江辞都未发觉,直到他回头找湿柴才惊觉身后多了个人。
他的胆子平时挺大,但任谁毫无思想准备的发现身后多了个不熟悉的人都不免被吓到,江辞未能免俗,成功被吓到了。
他本就不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琥珀色的杏眸圆瞪,瞳孔紧缩好似一点麦芒。看着季不获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就好似看见了什么绝世大凶之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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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的心跳隐隐开始不正常,这是病发的前兆。
江辞捂住沉闷的心口,缓缓转身坐下。
他跟季不获还没有熟到他能将自己脆弱一面展示给他看的程度,虽然这人已经看过了。
但是逼不得已和主动为之是两码事。
江辞其实有些恼恨季不获一大早的害他发病的,可是想想又觉得自己不免矫情。
他们两人的距离虽然近,但也没有越过寻常社交的距离。
大半的原因还是要归结于他刚刚挂肉太过专注。
江辞闷不做声的往嘴里塞了一颗药,心情不是很好的看向平台外。
季不获眼不瞎,甚至他视线格外好,并没有错过江辞看见他的那一瞬间露出来的惊吓模样,和他背对着他往嘴里塞药的动作。
所以,因为他靠的太近吓得小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