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是戏言,”严绝不太高兴的踢了踢石子,漂亮的桃花眼无精打采的,“我有种直觉,他知道我们会来找他,打定了主意要跟我们。”
“你都不知道,他进屋后不到半分钟就出来了,根本不是一时兴起,早就有预谋的收拾好了行李。”
江辞看着山坡上提着皮箱朝他们走来的挺拔青年,不甚在意的说,“随便了,我们能在警局家属院里申请一套房子,小院给他住,就当是请个人帮我们看房子。”
严绝瞬间高兴起来,“好!”
虽然是些陈年旧事,但对于当时只有十四岁的他而言,太过深刻痛苦,让他的大脑形成了某种条件反射。
每一次见到这个人,他的大脑和血肉都会一遍遍的提醒他,提醒他警惕这个人,他会夺走你最重要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已经成年了,本无需再有这种顾虑。
但这种从小养成的、深入骨骼血肉里的观念却没有丝毫改变。
他甚至都觉得这一辈子都无法克服这种心理障碍。
顾君衡提着箱子走到河滩上时,江辞都快要靠在严绝身上睡着了。
“衡哥。”江辞费力的睁开眼睛,但也只睁开了一条缝而已。
“小辞,”顾君衡皱眉靠近,关切的问他,“不舒服?”
江辞打了一个哈欠,闭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没,就是困。”
二次进化这事,除了严小绝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顾君衡没有再追问,很识趣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要不要去我的临时住所睡一觉?放心,很安全的。”
江辞更愿意回他们的小院睡,但是他这模样真要回去的话,严小绝得受累不少。
“行呀……”江辞话音刚落,就秒睡过去。
严小绝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忽视掉顾君衡伸来帮忙手,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抬脚就往半山腰上的屋子跑去。
他不太想跟顾大总裁独处,很尴尬,很不自在。
更不想让这个人碰江小辞,这个人一直都想跟他抢江小辞。
这是他根深蒂固的想法。
被无视外加小小的敌视了一把的顾总:……
顾君衡住的地方是村里的知青院,这个时间点,知青们都去上工了,院里只有他们三个。
哦不,应该说他们两个,因为江辞睡着了。
顾君衡房间的门大开着,江辞安静的睡在刚刚换了床单的竹床上。
严绝跟顾君衡坐在屋外的柚子树下乘凉。
游戏时间大约是七八月,树上的柚子还没成熟,但是看着格外喜人,严绝的视线一直落在柚子上。
下午的太阳又大又毒,几缕幸运的光线从柚子叶间穿过,不偏不倚的落在严绝那张艳丽无双的脸上,为他的发丝和轮廓镀上一层光晕。
很漂亮。
顾君衡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他身上。
严绝不是没有发现某人毫不遮掩的目光,只是这目光平和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恶意,他懒得理会。
而且,这么多年了他也快习惯了。
谁能想到顾氏这么大一个企业的继承人,竟然是个颜控呢。
严绝脖子都快僵了,那视线还没有挪开。
他不高兴的低下头,姓顾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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