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翻飞,鲜血从伤口流出又凝固,黑红黑红的看着有些吓人。
但江辞只觉得解气。
他憋了足足三年一月零八天的这口恶气终于得到了一丝半点的释放。
三年前王奕捅向严小绝的那一刀,严小绝差一点就没救回来。
只有两厘米,短短的两厘米。
那么微不足道的幸运。
但是严小绝在抢救室里生死未知时,王刑霖已经在警局以严小绝生父和监护人的双重身份签下了谅解书。
没有人知道他当时站在抢救室外有多么的愤怒、恐惧和无助。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得到了学校的保送资格。
王奕捅严小绝的这一刀,毫无成本却成果斐然。
只因严小绝的救治权在王刑霖手里握着。
所以,王奕有资本对他指手画脚。
而这样阴损的法子不是王奕那只有单细胞的脑子能想出来的。
只有荣冕,只有荣冕一直热衷于折断他的翅膀。
那一刀,严小绝本不该受的。
是因为他的牵连,因为荣冕的变态,因为荣冕想逼他就范。
是他连累了严小绝。
但他不敢跟严小绝透露荣冕的那些心思和做过的事,他真的会去跟荣冕拼命的。
要了荣冕的命,严小绝这一辈子就毁了,要不了,他们两个都会毁。
所以不能跟严小绝说,不能让他知道。
江辞收敛好情绪,呼吸略显急促的道:“穿好衣服。”
严绝担忧的看着他,“要不要吃颗药?”
江小辞的脸色怪难看的。
“不用,”江辞对他露出笑脸,“我缓缓就好。”
“跟我说说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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