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若王氏将事情捋清楚,想要求得一个真相,那便用心探查过往便可。
但若是她既想要真相,又想要伯爵府日后对萍姐儿的帮衬……这大抵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第二日,王氏便将孟青叫了过去,那日在马车上的事,她又问了一次。
“那日你闯府回来,便旁敲侧击问过我,老伯爷是否信道一事,你是否心中便对伯爵府的事有了猜测?”
王氏虽然知道孟青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问。
孟青摇头:“只是好奇。”
“即便那时只是好奇,如今呢?你在马车上只是说了自己所查之事,却并未说自己的猜测,你如此聪慧,掌握了这些线索,又作何猜测?”
王氏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姑娘,她也有显赫的背景,她怎么会就是个简单的。
比如此刻,眼中透出的目光,凌厉得厉害。
“儿媳所想,母亲知道。”孟青不是要兜圈子,而是直觉王氏已经想明白了。
王氏就这样盯着孟青,许久,一滴泪从眼角落了下来,眸中的悲戚,叫孟青心底发酸。
走上前,缓缓站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望着她。
“母亲,您还有我,还有萍姐儿和元哥儿。”
声音温柔而坚定,让王氏的眼泪愈发汹涌。孟青都懂,她心里苦得很。
原本以为,丧夫丧子是命不好,岂料如今却窥见内里黑暗,还都是身边亲人所致,怎么会不难受。
孟青半屈着身子,揽着王氏的肩膀,任由她发泄。
王嬷嬷听着夫人的哭泣声,也忍不住落泪。
她的夫人,她的姑娘,太苦了。
自江兴文身故,便日日忧伤,可即便是这样,府中还有些嚼舌根的,说老爷之死,乃是她八字太硬所致。若非为着少爷小姐,夫人哪里还有什么活着的心思。
丧夫丧子,于女子而言,苦楚万分,难诉其一。
在王氏发泄够了,孟青又与王嬷嬷小心伺候着,用热水给她敷脸。玩笑道:
“母亲可知,热帕子敷脸后,再以冷水敷脸,可令肌肤达到补水的目的。”
王氏哪里不知道,这是孟青在安慰自己的情绪,也顺着话说道:
“这倒是不知,且何为补水?”
孟青听着,竟然连补水都不知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护肤品在这个世道也是可行的。
遂耐心解释着。
“青儿,若所猜测为真,这仇我定然会算的。”
“你……”
王氏知道,自己这样做不算坦荡。可她一个寡妇,娘家虽有势力,到底不在京城。
身边还有个幼女要照看,她自己做不到的。
“母亲,若是报仇我或许帮不上什么忙。”孟青直接说道。
王氏听闻有些失望,却不好勉强上什么。
“只是,这伯爵府与李家牵扯不清,李家总归是对不起孟家的。”
王氏没有追问,李家有何对不起孟家的,只是知道,自此,婆媳两人站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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