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晚败下阵来,垂着脑袋回到桌前接着看起了书。
见于秋晚走了,顾馨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今晚冬至夜给他的礼物,可不能被他提前发现了。
顾馨月将围巾放回老位置,走到于秋晚身旁坐下帮他捏了捏肩。
“你去睡会儿吧。”
“嗯?”
“不想睡啦?”
于秋晚连忙摇头。
“想。”
“去吧。”
“好嘞!”
于秋晚捧着顾馨月的脸蛋给了一个吻,随后走进房间就躺床上睡起了回笼觉。
顾馨月拨通唐小雨电话,一道活泼的声音从中传来。
“姐!”
“小雨,中午过来吃饭吗?我现在过来接你。”
“姐,我今天想在家陪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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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顾馨月做了一桌丰盛的菜和两碗小汤圆,两杯散发着桂花香的冬酿酒放在于秋晚和顾馨月身前。
于秋晚默默看着桌上的一切和对面的人,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有仪式感的冬至。
顾馨月见于秋晚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她一脸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
于秋晚回过神,笑了笑说:“我在想,在这边生活了这么多年,这是我经历过最有仪式感的冬至了。”
“那你以前冬至都是怎么过的?”
于秋晚想了想说:“在孤儿院的时候,冬至夜萧奶奶会给我们煮馄饨,后来上学住校的几年没有过过冬至,直到去年我搬到这里,冬至夜我点了一份馄饨外卖。”
顾馨月听着于秋晚平静的讲述,她觉得喉咙像是卡着根刺一般有些说不出话。
她以前读中学时,冬至那天她老师会叫上她到家里喝羊肉汤,大学时也有室友们的陪伴。
顾馨月想象了一下去年的今天,于秋晚孤零零地吃着馄饨外卖的场景,那时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又该有多么孤单?
想到这顾馨月觉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
她举起杯子柔声道:“以后我们还有好几十年,我慢慢帮你把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仪式感补上好不好?”
于秋晚一愣,这种话不应该是由他来说吗?
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好。”
两个杯子碰撞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