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撂下手机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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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一呼一吸都变得慎重起来,那只垫在贺衡恩身下的手握上了他的,另只手搭在他的腰上,一如九年多前的那个夜晚,他和十八岁的他同样心潮腾涌。
他用拇指的指尖轻挑贺衡恩睡衣的衣摆,手指向内探了探,摸到只有一条缝隙的,贺衡恩滚烫滑腻的肌肤。
“干嘛呢。”贺衡恩猛地出声儿吓他。
程筝的手纹丝不动:“没干嘛,没干嘛。”
贺衡恩抓起程筝和自己握着的那只手,一面和他说话,一面借机观察起他的手掌:“你怎么,上好几年班都没黑啊。”
他看清程筝的手掌上的许多薄茧。
“我是在室内上的,没有在外面待过。”程筝说。
“……哦。”
空气再度恢复宁静,三两分钟过去,程筝突然离贺衡恩远了些。
又过了几分钟,程筝一股子爬起,掀开被子下地。
“站住。”
在程筝的手离门把手还有二十厘米远之时,贺衡恩叫住了他。
“我去上个厕所。”程筝头都不敢转。
“去这儿,这就有。”
程筝全身力气卸掉似的,心累地快步跑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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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贺衡恩关掉手机。
他把自己的身体放平,摆出个“大”字在床上,清了两下嗓子。
“贺律师……”听到贺衡恩的声音,程筝立刻叫上了他。
“不帮。”贺衡恩提高音量对着紧闭的浴室门说。
里面消停下来。
几分钟过去,程筝回来翻身上床。
“卫生纸?”
“在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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