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了,沈润倾很及时地放下了筷子,没再多和他们左右说些别的话题,这真的救了程筝的命。
“我吃完了,也不多待了,得赶紧回去,晚点有个电话会议。”沈润倾挪开椅子,“不跟着你们收拾了。”
“行,你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贺衡恩起身去送他。
程筝跟在他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害怕丢了一点礼数。
目送沈润倾离开,关好门,程筝回到餐桌旁,把盘子摞起来准备抱到厨房。
贺衡恩站在两米开外的位置,动了动嘴唇,踌躇后说:“昨天忘记告诉你他要过来了。”
“啊,咋了?”程筝还抱着那几个盘子。
“没事。”随后贺衡恩回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
程筝来回搬了两趟碗具,今天的碗很好刷,他只用了几分钟就收拾妥当,摆好碗筷后,他拿着抹布擦拭台面,走到厨房门口,程筝心下一动,扭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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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恩坐在灯下,熠熠闪烁的吊灯将鹅黄色的暖光均匀铺满他的身体。由于采访,昨天贺衡恩的头发被染了颜色,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有特点,更加的夺目,程筝不太能具体说出发色的名字,可能是黄棕色,也可能是金棕色,总之很适合贺衡恩的长相。
他在二十四小时之前,他还是稳妥内敛的形象,在这时,就彻底变了个模样,变得更可爱些,也更艳些。
贺衡恩自己抓了头发,抓出了一个他完全能够驾驭的……程筝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抓出了个勾魂夺魄的样子给他看。
不,不是给他看的,贺衡恩是给他自己看的,只不过,程筝是一堆被他惊艳的男人中的一个。
有一种时间停止流淌的安宁感。程筝颓败的直起腰,顺了一把自己的刘海,接着去擦自己的台面。
贺衡恩恰好看到程筝捋头发的动作,他跟随程筝的左手,看见程筝顺滑的刘海被向后耙着又散落,看见他太优越的骨相和棱角被灯光打出分明的线条。贺衡恩收回目光,按掉电视。
十点,沈润倾结束工作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想着想着,踱步到窗前,一只胳膊搭在腹部,一只胳膊撑在上面,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下巴。
他还是得问问陈一。
“有事啊?”陈一的声音出现。
“不是,我是有个问题。”沈润倾的语调难掩不解,“就是,贺衡恩那儿,究竟是咋回事啊?”
“啥?”
“就是,我昨天不是也去那个宴会了么,我去的比较晚,到了之后都找不到贺衡恩人了,我就想那找个人问问吧,结果一问还问到贺衡恩的员工了。”
“哦。”陈一没多想就把这人对上了号,“然后呢。”
“然后,等到结束,我就和贺衡恩在外面聊了会儿天,我问他说那个男人看着还傻不拉叽的,真是他助理吗,贺衡恩就说是你们新招进来的。”
“结果!”沈润倾一惊一乍地喊,“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今天晚上去他家吃饭,他那个助理也在家!”
“……哦。”陈一在那边悄悄咂吧了下嘴,这个事儿吧……他没法儿说,于是他继续,“再然后呢?”
“再然后?哪还有再然后?当时我都要被吓死了,他娘的。”沈润倾想起这码事就气愤到不行,“你都不知道,这小伙子看起来领地意识很强呀。”
“我是买了菜去的,进了屋我寻思说,洗洗菜吧,结果他非要拦着,说他洗。”
“吃个饭吧,他提前吃完了,就往那一坐,跟和贺衡恩一起陪客似的。”
“我回家吧,临走临走,他跟贺衡恩一起送我出门,我说呢?他难道是那个家的第二个主人?”
“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一一下都憋不住,笑出鸡叫,“骚瑞骚瑞……”
“你他妈别笑了!我问你呢!”
“哎呦!你别问我,我不知道啊,要问你自己去问贺衡恩。”
“你天天都和贺衡恩一起,我不问你问谁?”
“肯定不能问我了。”陈一理直气壮道,“他的私生活关我毛事。”
沈润倾的表情瞬间凝固,“滚,浪费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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