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张。”
“我好害怕。”
“不要害怕。”
“……”程筝无语地把贺衡恩推倒,三秒钟后,贺衡恩扶着床坐起。
“紧张什么,害怕什么。”
“今天去庆典的人,肯定很多都会去参加婚礼吧?”
“是。”
“他们都知道我了吧?”
“是。”
“那我是不是得准备准备?”
“是。”
“我该说点啥啊?”
“……”贺衡恩倒头就睡。
“好可爱啊~”程筝要被犯困的贺衡恩迷晕了。
他瞬间把刚才的紧张抛之脑后,猛扑过去抱着他的脸吧唧亲了好几口,“mua,mua,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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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年他们化妆,程筝的紧张肉眼可见地增加了一个度,浑身肌肉绷紧,脸板得过分的严肃。
贺衡恩正在抓头发,脑袋向他那边撇了些:“放松,他们又不能吃了你,顶多和你寒暄几句,你正常说话就行,有我跟陈一在,他们都不会为难你的。”
程筝蹭了蹭手心的汗,仓促点头。
贺衡恩斜睨着他,拍拍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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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把地点定在了室内,宴会厅面积不小,很像他的风格,极度的奢华和冰冷,长桌靠在过道两边,来来往往的服务生托举酒杯,数不尽的餐品,精致的摆盘——程筝环顾四周,心里更犯怵了。
这种场景,他只在霸总小说里见过。
陈一也穿了一身白,拉着一张驴脸过来。
“你有病啊,谁欠你钱了?”贺衡恩看他脸色就不对劲,凶神恶煞的表情,可是让他装上了。
陈一沉默不言。
“干嘛?又是谁惹我们陈少生气了?”晚宴要等到七点,此时还没什么人到场,贺衡恩撑着程筝的肩,趁机多问他几句。
“你不会是对我们有怨言吧?是,你这几天是忙了点,又要策划婚礼又要搞庆典,大不了过两天我们赔偿赔偿你呗?”
“滚吧你,跟这有屁关系。”
贺衡恩不急不恼,徐徐道:“那你他妈青着一张脸干什么,跟谁吵架了?叔叔阿姨?蒋老师?”
陈一从鼻腔中挤出不屑的哼声。
“呦,真是蒋老师啊,你俩我看得三天两头吵吧,现在生什么气?”贺衡恩问。
“谁跟他三天两头吵了,是他自己没病找病,好好的非得上赶着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