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摇头,说没有。
他靠近贺衡恩,手里拿着瓶子,身体做出即将下跪的姿势,贺衡恩伸出手掌垫在他的膝盖下,掌心包裹住他凸起的骨头,打断他的动作。
于是程筝转变自己的姿势,将跪姿改为坐姿,坐在自己的脚上,把瓶子里的东西挤在手中,简单揉搓。
贺衡恩吸了一口烟,烟雾从鼻间喷出,顷刻间挡住他注视程筝的视线。烟雾中他不明地笑着,懒懒开口:“不管怎样也不忘心疼自己。”
程筝动作着的手都跟着顿住,紧接着他把瓶子丢到一边,临门他又问贺衡恩:“还要戴吗?”
贺衡恩的笑意更深,虽然这种笑在程筝的眼中不是什么好笑,是居高临下的笑,是看他幼稚的笑。
贺衡恩还是说:“戴。”
“……不戴了吧。”
“那就不戴。”
贺衡恩靠在墙头抽烟,一颗接着一颗,全身舒展,程筝仰面望天,两只手抚着地板,顶着满头的汗,一举一动困难无比,“帮帮我吧……”他求着他说道。
“帮帮我,很疼……”
他把贺衡恩的手细细舔舐,在贺衡恩暗流翻滚的墨色瞳孔中,拽着手伸下去。
听着音乐是很带感,贺衡恩心想。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垂眼点燃香烟,程筝依旧跪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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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抽了好不好?”不知为何程筝的脸上都浸透了愁苦,颇像农村那种没有家庭地位的媳妇,男人好吃懒做,她苦脸耷拉着眼皮去劝,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
贺衡恩掀了下眼睑,眼珠转到上方盯住程筝,程筝懂事地贴过去,伏在他身上,贺衡恩把烟喂给他,自己拆开包装的锡纸,把薄薄一片口香糖递到唇边咬住。
程筝还是不太会过肺,每次都只有一些烟能顺着在肺里转圈,那些尼古丁足以让他染上烟瘾,虽不明显,在吸上烟这一刻尤其清晰,他也是想要抽烟的。
烟头被他按灭在烟灰缸里,他像七月,摇尾等待食物,直接火热的眼神放在贺衡恩的唇上,贺衡恩没有言语,程筝把唇碰上他的,小心研磨。
过半,贺衡恩让他去把衣帽间的全身镜拿来,就架在他们对面。程筝被他压在地上,镜子里的他们清晰可见,神态一目了然,贺衡恩让他看着那里面的自己,看他怎样的姿态。
他找到程筝的手机,打开相机拍摄镜中画面,他的左手盖住程筝的半张脸,留下澄澈的眼睛,程筝温顺服帖,宛若训斥最成功的一条小狗,远比七月听话乖巧。
贺衡恩的脸部肌肉抖动,垂下的刘海一晃一晃着,扎在眼前。
程筝“唔唔”的发出声音,贺衡恩让他发声,他带着哭腔地说:“你别这么凶……”
贺衡恩意外,眼尾掉了点笑意给他,目光转而稀松平常了些许,不再狠厉。
“我不要,去玩具店了……”程筝的嗓子仿佛一条即将干涸的小溪流,尚有流水淌过,可恰逢干旱无雨,状态堪忧,必须要人掬一捧水给他,他才能挤着往外蹦出几个字,悦耳明亮活力的声音,变成羽毛轻轻挠着贺衡恩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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