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先不收了,你回去告诉她我不喜欢打哑迷。”
“娘子!”落梅扯住她的胳膊,“奴婢要躲开视线,过来一趟不容易的。”
“不就送个络子吗?这也有人不准?”
落梅跪倒在地,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双手捧着:
“这是娘子写的。求十一娘子救救我们娘子。”
无忧接过打开,入目便是白头吟三个端方隶字。
无忧四下看了看,见没人,低声问:
“她不是一心图谋想要嫁入梅家吗?
这是装腔拿调,还是寻我开心?”
“娘子求了夫人,可夫人不依。
娘子不甘心,她说,如果有一个人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帮她,就是您了。求求您了。”
“你先回去,容我想想吧。”
老太君能容许她插手贞信伯府的事,是为了不破婚。
若是如东宫若初所愿,便要毁掉一桩众人都满意的亲事,是在损害除她之外,所有人的利益。
难度可想而知。
且此事,老太君压根做不了主。
想到那个眼里只有家族利益、一心想要重振家族荣光的老者,无忧叹了口气。
“姐姐!”
真是吓人者,人恒吓之。
无忧拍了拍胸口,“你走路没声音的啊?”
“你怎么唉声叹气的?爹要见你。
田嬷嬷受了风寒,母亲让她歇着了,我就自告奋勇来请你了。”
“走吧。”反正吃多了,正需要消食。
东宫守恩心情颇好,滔滔不绝说着考试时的趣事。
无忧发现他很会讲故事,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他说的绘声绘色。
本来没什么兴致,也听了进去,不时应声几句,不由向往起那份活力与生机。
两人很快来到院中,在门口张望的卢氏看到姐弟俩嘴角的笑意,会心一笑。
东宫思玄刚应酬回来,身上散着淡淡的酒气,双腿长伸着歪靠在太师椅里,略显疲惫。
一旁的小桌上摆着一碗醒酒汤,冒着袅袅热气。
听到脚步,抬起眼皮,“贞信伯府什么态度?”
无忧坐到边上,“意外,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