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毛文龙穷得叮当乱响,数万人的大战不会经常打。他使用最多的是给满清写通敌信诈降,挑拨离间和煽动内乱。
别人用那些招数后金自然不屑一顾,可是“毛帅细作,时达辽沈,飞书遍投”,令后金“疑惧益甚,凛凛终日,日惟追杀毛兵奸细”,甚至后金大汗认为“左右皆通毛”。毛帅有意投书于后金官员将领又有意泄露,已经杯弓蛇影疑神疑鬼的努尔哈赤、皇太极二话不说就将那些忠臣猛将拉下去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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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崇焕死于皇太极反间计之前,后金名帅阿骨,大将柯汝栋、戴一位都已经死于毛文龙反间计。)
皮岛人口多产出少,只在朝鲜有些屯田,皮岛百姓食不果腹,不少上阵兵丁无甲胄无器械,只能斩木为兵揭竿为旗,根本没有多余银两打造枪炮刀剑。为解决军需毛文龙只能从江南老家购些特产贩卖于朝鲜、蒙古、满洲,赚些钱财补贴家用。
向满洲、蒙古出售粮草、布匹、铁器、草药颇有通敌之嫌,无奈皮岛几十万人嗷嗷待哺,毛文龙称贷无门,若不如此更无他法。皮岛战士只能暗下决心:“卖给满洲一石粮食我们就要给满洲造成三石粮食的损失。”
满洲明知同皮岛交易等同养虎为患,可是孔有德令其创巨痛深至今未愈,黑心晋商走私来的物资数量即少要价又高,他们只能饥不择食。
(这是个困扰我的问题,满洲拥有漫长的海岸线,皮岛处在海中,他们却经常吃不上饭。特别是皮岛,他有很多大小船只,为什么不去捞鱼?在那个时代没有污染,没有过度捕捞,大海里的鱼多得令人发指,就算不是渔场也有很多鱼,一个渔夫随便捞捞就能满足几个人的生活所需。满洲没有造船场,也无法从汉人那里走私大船,关外有的是大树,只要通过晋商走私造船工匠、设备和辅料就可以自己造船,但是满清入关之前一条船都没有造出来,真是废物。)
萨尔浒大败后明廷上下肝胆俱裂,龟缩在坚固的城池里不敢外出御敌,任凭满洲狗分兵多路四处掳掠。
孔有德对此十分不屑,兵书有云:“守城必劫寨。”似明军这般守法迟早被攻破。自己统率皮岛这帮残兵败将该当如何应战?多日思考他已经成竹在胸,此时兄弟们问询,他回答道:“欲工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收下祖大寿五万两银子全部拿出来,两万两买战马,两万两买草料,一万两买刀枪弩箭。你们给我训练一支两千人的骑兵,三四个月后我带你们去报仇。”
相对于满洲八旗,皮岛两千骑兵着实不多,奈何孔有德身无长物只能就简。胡家富可敌国,孔有德作为其独家继承人的爹完全可以从中调来几十万两银子强军,胡丽丽受他牵连身亡,孔有德对胡家甚是惭愧无颜开口。他自忖能征善战用兵如神,兵力虽寡只要使用得当一样能将满洲狗打得尸横遍野。
毛文龙对孔有德这种反客为主的行为不以为然:“皮岛是朝廷的皮岛,不是我毛文龙一人之皮岛。人贵有自知之明,毛某人不是恋栈权势之人,统兵打仗我不如孔有德,那就退位让贤任由孔有德去打,只要打死的是满洲狗就对国家有利。”
无论是小说里,还是历史上,毛文龙一伙都是“伤卧冰床不自哀,饿殍为国戌轮台,功饷钱粮遭人嫉,明枪暗箭簇射来”。
耿仲明尚可喜等人欢呼雀跃,大把使银子使他们想起孔家寨的幸福生活。
满洲在皮岛上早有奸细,得知水陆巨龙孔有德重临战场暗自胆寒。这个煞星的凶猛狡诈八旗上下没齿难忘,好不容易利用汉猪官员的贪婪无耻狠狠的阴了他一把,却没有把他阴死,这才消停几年他怎么又回来啦?
皇太极战战兢兢盯着皮岛,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孔有德咬下一块肉去。
皮岛的消息越来越详细:孔有德在大凌堡受到祖大寿堂弟排枪伏击,从他身上挖出的弹丸足有半斤重,肋骨断折数根,若非身穿刀枪不入的宝衣早已经死去。至今无法下床,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没有一年半载别想康复。
这个消息很快得到证实:大凌堡前守备是现守备祖大寿族弟。他不久前以排枪攻击过一个武功极高的神秘人,命中数十枪却没有打死,那人反手一击将其格杀当场逃之夭夭。祖大寿顶替其位捉拿嫌犯,结果毛文龙亲自前往大凌堡迎回孔有德。
综合这些消息可以得出结论:孔有德确受重创,伤筋动骨一百天,半年之内无法出战。既然如此我满洲就在这半年里高筑墙,广聚粮,作好与皮岛进行持久战的准备。在这之前先集结兵力扫荡朝鲜,铲平铁山重创毛文龙。
毛帅鉴于陆地不安全已经将重兵移至海岛,铁山只是老弱妇孺的生产基地。
孔有德沉疴未散,每天吃饭休息打坐运气争取早日复原,闲暇时间听毛文龙幕僚讲解满汉军情,钻研辽东地图,思考作战计划。毛文龙从蒙古购得几百匹战马,加上皮岛原有终于凑出两千之数。皮岛上别的不多,人绝对多,勇敢无畏的战士绝对多。
其中健者披上皮甲,骑上俊马,背上钢刀强弩,无不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在尚可喜、耿仲明等人操练下磨刀霍霍,只待孔有德伤愈就杀上汉人丢失的土地对着满洲侵略者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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