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力气把他弄上二楼,喘着粗气把他往榻榻米上一撂,她自个儿也累得瘫在榻榻米上。
缓了一阵再扭头看他——
依旧那副甚好□□的样子。
连笑心念一动,摸过手边的化妆箱,捣鼓了好一阵,化妆品一字排开,决定恶作剧一下,以解心头之恨。
“姐夫?”连笑咬牙切齿地咀嚼这个字眼,“你们这么喊你,挺美的啊你。”
先给他画个口红好了——
连笑拿着口红在他唇上要描不描:“那摄影师比我年纪多大,还好意思喊你姐夫?你是他姐夫,我不成他姐了?我有那么老么?”
一边说着一边准备下手——
手腕就这么被狠狠攥住。
连笑一惊。
豁然抬眸看他。
他眼睛分明还闭着,手却——
一直紧攥着她不放。
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连笑自然慌了。
试着一根一根掰开他钳在她腕上的手指。
就差最后一根手指,她就能彻底脱离。可就在那一刹那,他的手再度猛地收紧——
这回不仅再度丝丝攥住了她的手腕,甚至反向一拉,径直将她拉进自己怀中。
眼对着眼。
鼻尖抵着鼻尖。
胸口撞着胸口。
他在她瞳孔的闪烁中,缓缓,睁开眼睛:
“想给我涂口红,我只接受一种方式。”
声音里哪有半分醉意?
连笑还沉浸在此人装醉竟能装得毫无破绽的念头里,他已稍一抬头,吻了吻她的唇。
她嘴上残存的口红,也隐隐印红了他的唇。
连笑终于听懂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耍我很好玩吗?”
她却不知该不该生气。
“我不是在耍你。”
方迟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眼底朦胧尽散,独剩她的剪影,“我是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