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成县主坐在邕王妃身边,问:“她怎么样?”
牢头:“启禀县主,那人精神头似乎还行,说话中气十足的。”
邕王妃:“她说什么了?”
牢头:“无非就是要我们放人,说官家会替她出头什么的。”
邕王妃哼的一声:“一个瓦匠之女,居然开口闭口言及官家,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嘉成县主:“这个贱人从来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以前花会诗会上总是拉着小公爷不撒手。”
邕王妃:“呵,不撒手又怎么样,待今日过后,哪个王公贵子还想碰她?”
嘉成县主微微一颤:“母亲这是何意?”
邕王妃:“女儿,为娘教你一个道理,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千万不可拖泥带水瞻前顾后,留下尾巴给自己添堵。”
“女儿受教。”嘉成县主欠了欠身,“母亲是要斩草除根……杀死她?”
“杀她容易,可那样反倒真让人以为是普通贼人的手笔。”
“那不然是……?”
邕王妃看了一眼牢头,道:“你叫个人,去把她衣服扒了。”
牢头一愣:“扒衣服?是……是扒干净吗?”
邕王妃:“扒干净倒不用,就把她外头那几件给扯了,再把她头上的钗环给摘了,让她看起来好像……”
牢头:“像……?”
邕王妃捂嘴轻笑:“像和良人共度过春宵一般。”
牢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嘉成县主也笑起来:“这样一来,就算她回去了,别人也会以为她已经失去贞洁,从此以后别说小公爷,正经议亲都难?”
邕王妃点头:“就是要让她知道,人不该妄想自己配不上的东西。”
嘉成县主:“可即便只是扒掉衣服,她终归还是完璧之身,若她豁出脸面找来女医查看,还是有自证清白的余地的。”
邕王妃:“要到验身的份上那也是脸面全失啊,跟丢了贞洁有何区别?”
嘉成县主面露狠戾:“母亲既然说做事要要做绝,我们不妨彻底做绝。”
邕王妃“哦?”的一声,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嘉成县主:“让人彻底毁了她的贞操,叫她无路可退。”
邕王妃微微皱眉:“这样的话……恐怕她必死无疑?”
嘉成县主:“死又如何?不过一介瓦匠之女。她姐姐纵使是官家的宠妃,不也连个女儿都没生下来?待日后父王登基,别说她荣飞燕一条贱命,就算是她全家的命咱们也是说拿捏就拿捏的。”
邕王妃哈哈笑起来:“我女果然有胆魄!”她转头对牢头说,“就按县主的意思办。”
牢头犹豫道:“那……那我叫几个人合适?”他知道里头关的是王公贵女,亵渎这种人的贞洁……若东窗事发,十个头都不够砍的,所以,不能自己一个人上。
王妃母女原本还没想到这层,听他一问,都乐起来:“没错没错,应该要多叫几个人,才好叫她常常痛不欲生的滋味!”
“母亲,让家里的护院都过去吧!”
邕王妃按住嘉成县主的手:“那她就真死在咱们家了。”
嘉成县主嘟嘴不悦。
邕王妃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知道了知道了,多叫两个人就是了。”她对牢头说,“你把昨天办事的几个都喊来,他们为我家出了这么大力气,应该犒劳一下他们。”
牢头心想这算哪门子犒劳,嘴上答“是”,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