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
姚宜春一时回答不上来,只是看着姚老太爷。
姚老太爷顿时头上冒火,他怎么生了这样蠢笨的儿子。
要是老三、老四在这里,还用得着他这样费口舌。
老太爷不情愿地开口,“漕运。”
“只要漕运不出事,户部上下就过的舒坦,最高兴的当然是户部尚书崔实荣。”
“这个崔奕廷是替他叔父办事,要将漕运的案子抹平。只要将这件事办好,靠着他叔父,将来还怕没有个仕途?”
“崔大学士看错了,崔奕廷比谁都聪明。”
崔奕廷这小子不一般,能找得到最快入仕的路,将老子都蒙在鼓里。
陈季然一样的年纪,不过是在家里安安分分读书罢了。
听到父亲的话,姚宜春的嘴唇咧开,“那我们,我们就不用担心了?李御史肯定是巡漕御史,有崔家人看着肯定查不出什么来,南直隶没事,泰州就太平,我们家也不用愁了。”
不等老太爷接口。
姚宜春又想起来,“这么说,崔尚书肯定能给崔奕廷谋个缺儿,”姚宜春脑子这时候转得飞快,“正好崔奕廷在泰兴,身边又没什么亲戚,不如我让人请他到姚家住两日,父亲也看看他,若是能找个机会结个亲那不是更好……”崔奕廷长得十分俊秀,堂堂一表人才,比泰州的才俊可好多了。
姚老太爷不禁气结,这上面他倒是想的通透,总想着结门亲就富贵荣华,“你不是看上了陈季然,想要陈家这门亲事?”
看到父亲不悦的目光,姚宜春仍旧硬着头皮,“好女千家求,婉如年纪刚刚好,也不怕再仔细挑选。”
姚宜春讪笑,“我看崔奕廷也挺看重我们家,否则也不会登门,父亲的名声在泰州人尽皆知,三哥好歹也身在六部,崔奕廷有亲近我们家的意思,只要父亲开口,我们家和崔家就能交好。儿子也是为家里着想,三嫂的父亲拿到了爵位就是勋贵,崔家是权臣,我们家若是两边靠,不是更稳当些……”
“再说,崔家还算是皇亲国戚……”
他做了皇亲国戚的老丈人,想想就觉得威风。
姚宜春端起茶水来喝,今天这水可真甜啊。
这段日子被沈家拿捏住,又沾了婉宁的晦气,现在总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终于又让他透气了。
姚老太爷冷笑,没出息的东西,除了盘算自己的好处,什么都不会打算,“回去梳洗梳洗,让人多打听崔奕廷那边的情况,天底下没有白白得来的东西,就算送到你嘴边的肉,也要你自己咬着吃。”
姚宜春心里掂量着,崔奕廷这块肉,应该不难咬。
崔家是块大肥肉,咬到一点就会汩汩冒油。
姚宜春不自主地抿抿嘴唇,崔奕廷一个人流落在外谁也不看好,这时候伸出手来,还怕他不感激?
冲着父亲德高望重的名声,崔奕廷也会愿意。
姚家比不上崔家,但也是德行兼备的人家。
到时候陈家、崔家都愿意结亲,他还要好好选选到底做哪家的丈人好。
父亲总是训斥他,要不是他在外面跑,哪里知道崔奕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