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老者赞赏。
“季秀宁,季家三小姐,我记住你了。季老夫人果然是个能人,虽然失去了很多,但是她却仍是将季家的几个小辈儿教养的很好。从一个小孤女到今日的季秀宁,我真是开了眼界。”
娇娇微微颦眉看老者,欲言又止。
“姐姐……”子鱼跑了过来,他如今已然比秀宁高了一些。
“有事儿?”狐疑的眼神儿上下打量老者,生怕老者欺负他姐姐。
“没事儿。这位伯伯也想试试滑翔翼呢。”
子鱼听了这话,认真的看老者:“伯伯,不行哦。这样很不安全的。我这么年轻都练了许久,你年纪大了。很容易出事的。”
老者身边的两人俱是黑线,这季家怎么着就断定他们主子岁数大容易出事儿呢!
老者微笑:“可是你年轻,我也没看你操作的多好啊。可见,这操作滑翔翼与年纪大小没有关系。”轻微的吐槽。
子鱼脸红,低声辩解:“那是因为,因为,因为我笨啊!姐姐第一次试的时候就飞的很好的。还是年轻比较适合。祖母都不肯来试,你比祖母还老,更不行吧?”
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听他此言,老者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说起来,你与当年人人称道的状元爷季致远倒是不太像。相比之下,季秀宁小姐倒是更加肖似季致远。”
“伯伯认识我父亲?”子鱼有几分的吃惊。
老者点头:“当初有过接触。季小公子倒是个豁达的性子。”
“既然是家父的朋友,还望伯伯改日来季家做客。”子鱼言道。
老者看着这姐弟俩,不置可否,望了一下已经准备第二次试飞的几人,言道:“有机会,会的。”
并没有多说什么,老者不再开口。秀宁与子鱼见状,也施了个礼。忙自己的事情。
老者看季秀宁认真地讲解操作的要点,自言自语:“季家真是出人才。”
老者身边年纪略大些的男子声音有些尖细:“如若季老夫人在朝为官,未见得会比男子差。只身在后宅,所以这眼光才略有局限。”
老者微笑摇头:“如若真有局限,她就不会将季致远的设计说出来。来喜啊,这并非是她的局限,恰恰是她的高明。”
被唤作来喜的男子也怔了一下,随即细细想了想,点头:“主子英明,果然是如此的。倒是来喜一叶障目了。原来她讲究的,是这一点。”
老者似有深意的微笑:“这就是女子与男子的不同。女子更侧重家庭。季老夫人不想怀璧其罪,又想为几个小辈儿铺路,所以她选择了将此事说出。不过……”
老者远远的望着季秀宁与季子鱼,认真言道:“其实即便是她不铺路,这个季秀宁也不是简单的人。这江宁人人都言道季老夫人对一个小养女比对亲孙子亲孙女儿都好,今日看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不管是之前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还是被老夫人教养成了这样,亦或者是两者皆有,可是现在的季秀宁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小丫头。”
来喜点头:“正是如此的。不过这老夫人也是个奇人。如若说季家只季秀宁一人这样,那可能是自己的原因。可您瞅着,当年的两位状元爷,至今为嫁的季三小姐。还有今日的季秀宁,传闻里一样聪敏的季秀慧,咱家可不觉得,这是偶然。”
“季家都是聪明人,可走到今日恰恰也是因为过于聪明。太过锋芒毕露,不过,以后怎样,还真是未可知。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来喜,你觉得,这话耳熟不?”
来喜想了下,回道:“是小世子说过?”
老者笑言:“算起来,季秀宁还该叫他一声舅舅。可盈那丫头嫁进了季家,倒是与自家疏远了。如若真是论起来,季秀宁、季子鱼也该叫我一声伯公的。”
“可不正是么!”
“我可从不认为,那混小子会说出什么富有哲理的话。走吧,咱们去四处瞅瞅。”
“是。”
娇娇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心里若有所思。
“姐姐怎么又发呆?”
娇娇看子鱼,低低:“也许,有些事儿真的要变了。”
“呃,什么?”子鱼不解。
娇娇倒是并没有解释,只是看他:“你管那些作甚。再练习一次,之后我们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