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秋风送爽。
唐冶早早就等在了魅妆铺子的门口,见到秦如薇,那张脸笑成了一朵花。
秦如薇见着他,同样的露出笑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回来了,真好。”
唐冶笑道:“嗯,我回来了。”
两人聚了几句,心急着为唐濮治疗的事,便各自上了马车,朝唐家庄子去。
唐濮,同样的早早就等在了庄子门口,一旁抱着一只鸡腿在啃的司徒芳蹲坐在庄门口的大石坂上。
“来了,公子,定然是四少爷他们来了。”唐濮的小厮祥子兴奋地道。
唐濮的手顿时握成了拳,支起耳朵,听着马车的轱辘声由远而近,脸上溢满了喜色。
“大哥。”唐冶下了马车,快步向唐濮走去,却忘了自己的脚伤,不由咝了一声。
唐濮应了一声,向前伸出手摸索,眼中溢满了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唐冶拖着腿上前,握着他的手哽咽道:“大哥,我采到药了。你的眼睛以后能看见东西了。”
唐濮笑了,却是未忘他刚才的一声呼痛,追问道:“可是哪里受伤了?”顿了顿再道:“不许骗我。”一双手往他身上摸索。
唐冶抓着他的手,笑道:“受伤是难免的,但无大碍,大哥放心吧,真没骗你。”
“那就好,那就好。”唐濮连连点头。
“你们别堵在门口了,先进去再说吧。”秦如薇笑着提醒两人。
唐濮脸上微红,道:“让你见笑了。”
一行人进了屋,吃茶聚话,唐濮迫不及待的问起唐冶在南疆的经历来。
唐冶也没隐瞒,却是说得轻描淡写,但在座的人都知道,听着轻描淡写,其实是心惊肉跳,惊险重重,单是毒物毒虫横生,就足以让人胆战。
唐濮站起来,对着唐冶的方向,长长的拱手鞠躬:“四弟,大哥欠你一条命。”
唐冶连忙避开,道:“大哥不可,你我兄弟,谈什么欠不欠的。”
“大哥记在心里。”唐濮拍了拍胸口。
司徒芳听得鸡皮疙瘩骤起,道:“你们也是够了,俩大男人磨叽的,像话吗?”
唐濮兄弟被噎得僵在那里。
秦如薇瞪他一眼,眼里净是不认同。
司徒芳缩了缩脖子,嘟嚷道:“不就是去采个药么,至于吗?”
秦如薇忙道:“四少,还是把药拿来让芳芳看吧,早些治疗为好,也别耽搁下去了。”
“这就取来。”唐冶连忙吩咐大勇去取。
早在进庄子时,这些以唐冶几乎用命换来的药材也跟着送了进来,故而大勇没多久就将那珍贵的药材取了来。
司徒芳也不多话,直接打开一个个盒子,细细的查看,尤其是在一株浑身通红的植物前,连小白都从他的袖袋窜了出来,爬在了那植物上,伸出蛇舌子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