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染察觉异样,问:“你不想去人间?”
“也不是,只是……只是我觉得赢面小……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吧……哈哈还有机会,”陈洗闪烁其词,只恨自己多嘴,干嘛偏偏要问一句,忙转移话题,“师尊,你从未去观战过,今日怎么……”
林净染:“你想我去吗?”
“不是不是,我没有硬要师尊去的意思。”陈洗忙摆摆手否认。
青玉仙尊不去还好,万一去观战发现异样,那他该如何解释。
林净染:“好。”
好?
这是不会去了吗?陈洗心中松了口气。
翌日。
在台上看见坐在掌门旁边的青玉仙尊时,陈洗才明白“好”是去的意思……
他反应过来,料想师尊应是误会了他昨日的话。陈洗是欲哭无泪。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场比试他已经决定要输了。
凌傲月已在他对面站定,二人相视一笑,作揖行礼。
随着方长老宣布开始,凌傲月立剑而来,陈洗提剑应对,二人一时打得难舍难分。
对决中,陈洗能明显感觉到凌傲月有些力不从心,如此下去,他怕是会赢。
可他放水又不能放得太过明显,便渐渐收力,却被凌傲月觉察,趁两人接招凑近,低声对他道:“陈洗,你别看不起人,我说过要堂堂正正比一场,你这般又是何意?”
听言,陈洗一个飞身远去,二人拉开距离,没想到想输也这么难。
而且以凌傲月的性子,他若敷衍了事,到时反而会闹得鸡飞狗跳,怎么才能悄无声息又合理地输呢?
陈洗看向席上的师尊,林净染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好似发现了什么。
陈洗没有时间多想,只见凌傲月捏诀施法,顷刻间半空中幻化出无数枝叶朝他袭来。
陈洗不慌不忙一挥手,枝叶好似被冰住了,凝在半空。他一抬剑,被冻住的枝叶竟齐齐转向凌傲月!
最初的施法者反受其害,凌傲月一面用剑挡,一面后退,奈何被冰住的枝叶坚硬如铁,太过锋利,竟直直将木剑打穿,不一会儿她便被逼到边缘。
陈洗发觉不对,想施法停下,那些冰叶居然不听使唤,仍在攻击。
眼见凌傲月就要被冰叶刺中打下圆台,陈洗心叫不好,一个箭步上前以身挡下冰叶,将人往回拉。
救人时陈洗后背被刺了好几下,一时吃痛,却还是紧紧抓住凌傲月的小臂,只见他一个回身使劲,凌傲月被甩回台上,而他被逼到了台下。
在众人的视角看来,还以为是陈洗偷袭不成,反倒被打下圆台。
此刻,冰叶竟还在袭击,林净染察觉不对,一抬手将冰叶消除,飞身到徒弟身边,上前查看。
陈洗背后受了好几处伤,已然
昏迷不醒。
“快送他去问医堂,”掌门也赶到,见此情形,奇道,“莫非那冰叶最后竟不受控了吗?可出现如此情况往往是其上承载灵力过大,而施法者本人还无法驾驭,陈洗是怎么了?为何会这样?”
“我先送他去问医堂。”
话音未落,林净染已将徒弟抱起,陈洗的左手无力地滑落,露出了那个红绳穿着的小金锁。
掌门看见,脸色一变。
此时,凌傲月跑过来想追上青玉仙尊离去的脚步。
掌门连忙拦住:“月儿等等,你追不上的,你方才灵力损耗大,爷爷带你去。”
凌傲月扑到爷爷怀里,她已泪流不止,哭喊道:“陈洗是为了救我才被打下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