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敬给周诚安排了人手后,周诚便带着隋玉瞻和一行人去寻找烧制玻璃需要材料。
花了将近十天才将所有的材料找齐全。
制作过程就不用他管,工匠们按照册子上的配方、流程来就行。
绝对比他亲自动手做的好。
在周诚对六子的病不抱希望,准备先去趟青州时,六子清楚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周诚激动到难以言喻,拉着六子看着他的眼睛:“六子哥,你真认出我了?”
六子笑着点头:“嗯,还有,彭大人。”
周诚简直想跪下膜拜姜无为,这才是货真价实的神医啊。
周诚指着一旁喜极而泣的阿木尔问六子:“六子哥,你认识她吗?”
六子看了阿木尔许久,总觉得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可始终无法从记忆中找出这个人来。
摇了摇头:“不认识。”
阿木尔抹掉眼泪笑着说:“不认识也没关系,他好好的就行。”
她和六子其实算不得是真正的夫妻,既然六子的头伤好了,若是他不承认他们的关系,她不会勉强。
姜无为说:“失去部分记忆是正常现象,或许过些日子就能记起来,别逼他,慢慢来。”
“好好好,我们肯定不逼他,六子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六子摸摸瘸了的腿问:“我到底怎么了?”
周诚言简意赅的讲事情经过告诉他。
“这两年多亏了阿木尔一直精心照顾你。”
六子看着阿木尔正色道:“多谢。”
阿木尔摇头:“别说谢,若非你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是我害你吃了那么多苦,你不怪我就好。”
“不怪不怪,我怎么会怪你呢。”六子憨憨地笑。
周诚瞧着两人会心一笑,然后看看隋玉瞻,问姜无为:“老爷子,能不能再给我这弟弟瞧瞧。”
方才还一副懵懂样的隋玉瞻,闻言跳到一丈外,反应格外激烈:“不要,我没病,我好好的,休想给我扎针。”
彭敬轻拍了下周诚说:“算了二弟,他不治就不治吧,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我瞧他跟着你过的很开心,这就够了。”
周诚无奈道:“不治病就只能一辈子打光棍。”
有这个机会,周诚还是希望隋玉瞻能将病治好。
既然彭敬反对,估计是知道什么内情。
隋玉瞻已经知道打光棍是什么意思,双手抱胸理直气壮道:“我就要打光棍。”
“行行行,随你高兴,将来你不后悔就行。”
神医可不是想找就能找到了,况且,老爷子年事已高,一旦分别,想再见就难了。
又过了两日,六子的情况稳定,他准备带阿木尔回家看望爹娘。
六子仍然没想起阿木尔是谁,阿木尔端屎端尿的贴身伺候了他将近两年,在他心里,这姑娘就是他媳妇。
卢清婉差人每年以六子的名义给六子爹娘送粮食和银钱,老两口除了见不到儿子,物质上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