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苏月薇离去的背影,苏月婵淡声道:
“她是故意来刺激我的。”
白芨道:“小姐说的对!苏月薇就是故意的!”
“兰儿你追随小姐时间不长,很多事不知道,以前,苏月薇就惯会使幺蛾子的,栽赃陷害小姐还嫌不够,还跑小姐面前来耀武扬威,以前小姐深爱大殿下,被她刺激得夜夜以泪洗面。可小姐本性善良,从没想过要打击报复她,她倒好,愈发来劲了!”
“如今小姐不惯着她了,她竟然半点自知之明也没有,还当小姐跟以前一样呢,如今她气得半死,也是自找的。活该!”
墨兰用力点头:“这种人就是不能惯着!幸亏小姐想通了,不再爱大殿下了,也就没必要再委屈自己了!”
“是啊。”苏月婵看着不远处的云卷云舒,心中想着原主。
她轻叹一声道:
“这世上,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了?重情重义原本是极其可贵的美德,可如果对方是只白眼狼,重情重义,只会变成桎梏自己的枷锁,何必呢?”
“小姐说的对极了!”白芨墨兰异口同声地道。
就在京城传出大殿下即将迎娶苏月婵的消息后没多久,珩王突然病倒。
据说,他病得很重。
就连皇帝都带着太医,亲自过去探望了。
太医束手无策,一向坚强的姜太后哭成了泪人。
据说,就连明德书院的院长季渊季山长,也带着一双儿女过去探望了。
见姜太后脸色苍白,满脸泪痕,季渊很是心疼。
“太后。”他朝她行了一礼,柔声安慰,“珩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娘娘不要太过悲伤。”
姜太后朝他摆摆手,万念俱灰地道:
“季山长不用劝哀家,这种事,没法劝。”
人生有太多黑暗需要度过。
别人无法替代,也帮不了,只能自己咬牙挺过。
几十年来,她早就习惯了。
年轻时,她也曾对爱情,对婚姻,对人生,全都充满期待。
可现实打得她遍体鳞伤。
如今的她,已经习惯了默默承受人世间的种种不公。
见姜太后坚强而又无助地看着双目紧闭,昏迷不醒的珩王,季渊心中沉痛。
他多想把她拥进怀中好好安慰,可他不能。
他只是一个小小山长,而她,是簪缨世家的姜家嫡女,更是当今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