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算老子多管闲事!救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莫念凝垂了垂眸子,暗自思量着,同样看上那本账簿的,除了他们,大概也只有李邱生了。
“不就是一本账簿,有什么好吵的?非得自己人跟自己人过不去,拼个你死我活?”一把从座椅上的包里抽出那半本账簿,甩在沙发上,“你们要的东西!”
陆青只带了半本账簿在身上,恐怕,是想拿账簿去做什么交易的,幸亏她出手得早,否则,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账簿?”黑叔拿起来翻了几下,还犯着懵,“你从哪弄来的?”
段年一听见账簿这两个字,盲打不走过去,一把从黑叔手里抢过,仔细翻看了好几页,有些不敢相信。
“别看了,是真的。”莫念凝提了个药箱过来,“陆青留了一手,把账簿分成了两份,一半带在身边,还有一半留在了陆宅。”说话间,手里举着酒精棉球,“坐下,别乱动。”
这么说,还好他们也有两手准备。
黑叔这也才松了口气下来,虽说没拿到账簿,他没段年那么紧张,可也是不知道怎么交代的,这下有了阿凝的半本,总算没白忙活。
“丫头,你没被欺负吧?”
看阿凝今天这打扮,可古就是为了引陆青那条臭**上钩?还真是便宜他了!
“吃了点小亏,不碍事。”半蹲在段年面前给他处理了伤口,才转过身,看了一眼黑叔,将药箱收了起来,“剩下的半本,我看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李邱生可不像陆青那么傻,保命的东西就这么放那给人偷。”
这话其实是说给段年听的,段年确实身手还不错,可人家手里有枪,哪会跟你动什么拳头?
其实段年也清楚,凭他一个人,不可能从李公馆全身而退,刚刚跟黑叔说的,也都是些气话。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既然这账簿是莫念凝拿来的,在段淮宁回来之前,应当由她来保管:“账簿你交给大哥。”
“还是你给吧。你大哥回来得会晚一些,我就不等了,先上楼歇着了,倒是你,不见你大哥平安到家,就放不下心。”她本就是接了委托才来的,段家兄弟是她的雇主,她没必要拿这种东西去邀什么功。
第二天吃早饭的空档,段淮宁手里举着最新的报纸,看得饶有兴味。
“富商陆青曝尸酒店,颈上受致命刀伤,生前疑被下毒。”段淮宁读完这一段,将报纸叠起来,放到一边,笑着看了一眼莫念凝,“你干的?”
颈上受致命刀伤,这一点不错,可下毒?她什么时候下过毒了:“算是吧。”
“听过办事情要有两手准备的,没见过,杀人还杀两回的。”黑叔摇着头,自顾自吃着早饭。
段年和段淮宁两人不约而同地盯着莫念凝,黑叔没说出来也就罢了,既然说了出来,就有必要看看,到底还有谁想要杀陆青。
照莫念凝的手法,一招致命,没必要煞费心机,再去下毒,何况报纸上说,那毒还是种慢性毒药,这么算来,恐怕在出会所之前,毒就已经潜伏在陆青体内了。
“人是我杀的,但我没有下毒。”
黑叔啃面包的动作突然停下:“你没下毒?”回头看段年和段淮宁,两个人又都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态度,“那还有谁?还有人要杀那个姓陆的龟孙子?”
恐怕是的,只不过,不知道是敌是友。
段淮宁手里拈着面包,面色沉着,心不在焉地思索着。
会是李邱生吗?
不,不对,昨天夜里,陆青从会所出现的时候,段淮宁和阿凝就已经盯上他了,虽然李邱生一直都是与陆青近距离接触的,但当时李小曼就跟在一边,何况会所人多眼杂,李邱生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机会下毒。
那会是在什么时候?
同样的问题,阿凝也在思虑着,甚至和段淮宁想的一样。
这么推算下来,陆青中毒的时间只有在李邱生跟陆青分开时候,也就是阿凝与陆青开始接触的那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