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被易逐云所骗,误以为其修炼了什么绝世神功。然则易逐云所习,实乃一门颇为不俗的“养身神功”,虽非江湖中顶尖内功,却也颇为实用。
周伯通几乎阅遍天下武学,自是不以为意。但他却对易逐云的经脉体质大为惊异,觉得此人乃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两人一番探讨,对心法有所改进,周伯通却觉意兴阑珊。
他忽又想起燕老六的掌法颇为精妙,若与易逐云的心法相结合,或许能创出一门真正的神功。
于是,他从易逐云处出来,随意吃了些东西,便一路追寻燕老六而来。
左使拱手道:“周老前辈,您可还记得咱们先前的约定……”
周伯通嘿嘿一笑,拍了拍脑袋道:“哎呀,我当然记得啦!我就是想学你那掌法,你说说看,得用什么宝贝才能换你这宝贝掌法?”
左使忙道:“前辈武功已臻化境,晚辈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敢在前辈面前献丑?”
周伯通眨巴着大眼睛,笑道:“那我拜你为师,成了你的徒弟,你再教我,这样总行了吧?”
左使吃了一惊,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前辈乃是一代宗师,晚辈岂敢僭越?这掌法乃是秘传,还请前辈海涵。”
周伯通嘟起嘴,不满地道:“真小气!”
说着,便大步走过去,从木架上取下烤肉,大快朵颐起来。
左使、霍都、智缘、风门主四人面面相觑,心中均想:“周伯通武功高强,若是被他缠住,只怕脱身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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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使见周伯通并无动手之意,心中稍安,便试着与他攀谈起来。
渐渐地,他发现周伯通果然是个武痴,心思单纯如稚子。
两人聊得兴起,不觉已是半晌。
左使心念一动,道:“周老前辈,若您肯为大汗效力,晚辈这掌法自当双手奉上。”
周伯通挠了挠头,疑惑道:“什么大汗?蒙古的吗?我可不想给人干活,你换个条件吧!”
左使无奈道:“那晚辈便无能为力了,这掌法实在无法传给您。”
周伯通皱了皱眉,忽然眼睛一亮,笑道:“那我们再比试一场如何?这次我用双手,看看你的掌法能不能赢我。当然了,我还是只用三成功力。”
左使苦笑摇头:“前辈武功高深,晚辈岂敢与您争锋?晚辈认输便是。”
周伯通哈哈一笑,拍手道:“你既认输,那便传我掌法吧。若实在不愿传,你把所有招式演示一遍给我看看也行。”
左使等人均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左使心中暗忖:“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表面看似天真烂漫,实则狡黠非常,日后若成为对手,定是个难缠的劲敌。”
他嘴上却道:“周老前辈,您这是要倚老卖老,欺压我等小辈吗?”
周伯通一听,急忙摆手,瞪大了眼睛道:“什么倚老卖老,我老顽童从来不欺负人,都是公平较量。谁也不能占便宜,谁也不能吃亏。”
左使越说越觉得周伯通言语古怪,心中暗自嘀咕:“这老顽童定是装疯卖傻,故意气我。”
他于是小心翼翼地恭维起周伯通来,只盼能早些摆脱这难缠的对手。
哪知周伯通吃饱喝足之后,竟直接倒在旁边呼呼大睡起来。
左使等人见状,商议一番,决定趁夜溜走。四人一同向西边潜行,心中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周伯通。
哪知天刚蒙蒙亮,周伯通又追了上来,一路打打闹闹,又是一番胡搅蛮缠。
如此这般,周伯通竟跟了四人整整两天。左使心中越发烦躁,暗想:“这周伯通武功高强,又不肯归顺,日后必成心腹大患,必须设法除去。”
又过一日,左使步至周伯通身旁,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微笑道:“周老前辈,您的向武之心,实乃晚辈楷模。您的诚意,已令晚辈深感敬佩。这掌法,若得老前辈传承,方能尽显其真正威力,也才算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周伯通哈哈笑道:“小六子,你这番心意,我老顽童领了。告诉你,什么武功到了我手里,那必定是真正的什么,真正的归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