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讽刺的是,她没有笑,只是拿出手机拍照,简直就像老师发试卷,别人都是‘名字+分数’,轮到自己时只有‘名字’,老师还一直盯着自己。
上了春山,到了,下了车。
山下大海上空乌云密布,暂时看起来还风平浪静,乌云偶尔裂开一条缝隙,光束照射在城市的一角。
淹没在绿化中的高楼大厦,像是埋伏好的巨人士兵,等待着台风大军的到来。
“好凉快。”何倾颜张开双臂。
微风习习,吹在身上确实舒服。
“但好像对你的耳朵没用,不能降温。”何倾颜看向顾然的左耳。
“因为你在升温。”顾然走向办公楼。
陈珂第一个到,双方惯例打完招呼。
“珂珂,你仔细看顾然,发现他今天与昨天有什么分别。”何倾颜说。
不需要她提醒,陈珂已经盯着顾然的耳朵。
“怎么了?”她笑着问。
“家暴。”何倾颜点头,像是在说事情的严重性。
“家法。”苏晴是这么认为的。
“这是我不屈的证明!”顾然道。
三位女医生都含蓄地笑着,就好像顾然把裤子脱了,说‘大吧?’,然后她们不说话。
例子如此极端,可见顾然此时的尴尬。
“我去换衣服。”他走进更衣室。
更衣室外。
“没想到你这么暴力?”何倾颜调侃苏晴。
“当时我的手在忙,只是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耳朵,他自己害羞。”苏晴冲泡着胶囊咖啡。
“手?在?忙?”
“挠痒痒。”
“切,没意思。”偶尔何倾颜也会说‘切’。
“听说你们昨晚打网球,一打二还输了?”陈珂问。
“是啊,所以下次我们三打一。”何倾颜提议。
苏晴很好奇陈珂是从哪儿知道的,不过仔细一想,顾然生病,她问候一下,然后再闲聊几句,也很正常。
正常吗?
关心有女友的男人?
如果两人真的只是同事,这种程度的关心,女友似乎也无话可说。
但陈珂显然别有居心。
“下次二打二,”苏晴笑道,“我和顾然打你们两个。”
“我想试试一打一。”陈珂说。
“珂珂,没想到你心这么大,想一个独占。”何倾颜惊叹。
“嗯?我们不是在说打网球吗?”陈珂疑惑地问,可她说着说着,自己缓缓笑起来,显然中途也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