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啊,人是在战场上伤了根本了,才形成了这阴鸷性子。”
。。。
屋里的人凑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言辞越来越激烈,说的话也越来越离谱,越来越脏。
听着她们用那般下流的言辞侮辱,宿梓月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就往那雅室走去。
刑穹本就只关注这宿梓月,看见人的动作,立刻出手拦下了人。
“我来收拾,你先上去。”
刑穹瞧了眼楼里的人,上下并不少,宿梓月这番出头,必是会招来更多话语,刚才她听着那些话,要是宿梓月不在,她即可就能将人收拾了。
宿梓月挥开了她的手,径直朝那伙人走去,脚步烈烈生风,裙摆荡漾得如同暴雨里的海面,一层叠过一层。
“我观诸位也像是读书识字明理之人,不想一群读书人凑一起不想着怎么精进学问,竟学的无耻小人在人背后非议!”
“诸位议论的邢世子,在尔等还在玩泥巴的年岁,就已经为了朝堂为了江山社稷披挂上阵!战场凶险,九死一生,豁出性命保的是大业朝的子民,为的是这太平盛世,诸位不说心存感激,反而在这背后编排,污言秽语、空口造谣,读书人的颜面真是叫诸位丢尽了。”
“要真这般吃饱了没事干,不若找根绳子寻个角落,一头吊死了好,也省的寒了边疆战士的心,叫他们知晓了,拼死护着的子民是诸位这种污秽之人,谁见着不得说声晦气。”
宿梓月一口气利索地说完,涨红着一张脸,潋滟凤眸明亮逼人。
刑穹瞧见她的面纱,因着她的急促呼吸,一会儿迎风鼓起,一会儿风去落下,就像战场上那高傲的战旗。
宿梓月的声音也不复以往的柔软,反而像穿上了盔甲,沉稳有力带着棱角,直把对方说的丢盔弃甲,满面羞惭。
刚刚那说的最欢的人,瞧着一女子这般教训他,梗着脖子涨红着脸,瞧着像是恼羞成怒,撸起袖子,骂骂咧咧朝着宿梓月冲了过来。
跨过门槛,一眼就瞧见了宿梓月身后的刑穹。
觉着很是眼熟,更是被刑穹身上四散开的杀气惊得一个趔趄,还来不及细想,整个身子就腾空了。
等身上传来钻心之痛,他瞧着踹到心窝上的笔直有力的腿时,他想起来了,这不是刑穹又是谁。
瞳孔瞬间剧烈放大止不住的颤抖,他想出声求饶,身子却在空中快速后退,等那失重感传来,他尖叫出声,来不及了,求饶也来不及了。
他竟是被一脚踹飞出了窗户,重重坠落在人来车往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