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母亲参加过好些打着赏花名义相看的宴会,还从门见过一个这般好看的郎君。
要是邢穹是江南的贵公子,怕是早被人踏破了门槛。
“你少看些话本子吧,这说法叫你娘亲听见,必得罚你抄书不可。”宿梓月笑着点了点她的眉心。
李清歌瘪了瘪嘴:“我又不会傻的当着她的面说,说起来这位刑世子,倒真是比你那裴世子好看多了,倒不是样貌上的差距,是这气质,真是差的十万八千里。”
她说着还有些唏嘘,从前她也是见过裴珏的,母亲也见过,还说宿梓月命好,有个侯府表哥做未婚夫,还长得一表人才,说给她相看的人家,没一个比得上的。
她从前倒完全不羡慕宿梓月,那裴珏瞧着长得不错,却自带一股子轻浮,待人接物也透着一股优越感,对于他们这些人,从来都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对宿梓月也是,时时都透着一种高人一等的傲气。
“刑世子倒真是比你那表哥好上不止一星半点,怨不得你这回回来瞧着就不同以往,似是开心多了。”
宿梓月听了这话,倒是有些脸红了,想到她的表现如此明显,很是不好意思。
“家世也好,样貌也好,这邢世子也都比裴世子好,阿月会有此选择,也是对的。”李清歌感叹,水往高处流么,她要有的选,也选那个更好的。
“不是。”宿梓月语气恳切,说的真诚“不是因着这些,她的好不在这些外在的东西。”
这倒是说的李清歌来的兴趣,又看见那边邢穹耳朵动了动,泛了红,想是听见他们说的话了,她干脆直接向邢穹打听了起来。
“刑世子,你头一次见月姐姐是在哪儿?又是何时喜欢上月姐姐的?”李清歌觉着这两个人似乎了解颇深,倒不像是在京城这短短时日认识的。
邢穹听到李清歌问她的问题,转过了头,倒是先看向了宿梓月,确定对方不介意,这才看向李清歌,思考了这个问题,诚实地回答:“四年前的中秋,淮宁河边,阿月给了我一盏祈愿灯。”
刑穹回忆从前,当时不知不明白的突如其来的情感,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心跳异常,或许就是心动。”
这答案不光李清歌震惊,宿梓月也是十分的诧异。
江南的习俗,中秋拜月后会去淮宁河放灯祈愿,她在脑海中思索,她何时给过人一盏灯。。。。。。
李清歌却是很是激动:“你们那时候就认识了?”
“没有。”邢穹那时候自残形愧,并不敢去认识宿梓月,她没有细说这些,只说是在京中才相熟。
瞧她似乎并不想说,李清歌也很有眼力见,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那刑世子打算何时跟阿月提亲,你们打算何时成亲,可一定记得给我派请帖。”